突然,哗啦啦!
虎愁关里人声鼎沸。
刹那间,咚咚咚的鼓声又震天般擂了起来。
任宁心一动,抬头往北方看去。
此时的镇南关,旌旗纷飞,鼓声震天。
袁兴文面无表情地坐在中军大帐里,一遍又一遍擦着油光闪亮的配剑,对外面的喧嚣充耳不闻。
绍公公刚睡着不久,这时却是吓得咕噜地翻下床来。
他掀开蚊帐,一声暴骂:“小陆子,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又在敲鼓?”
小陆子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满脸委屈地提醒:“义父,昨晚袁将军不是说了吗?不定时鸣鼓是镇南关的传统。”
他哗哗地挠着被蚊子叮肿的胳膊,小声地抱怨:“这鬼地方到处都是蚊子。真没法活了。”
绍公公这才反应过来,啪地伸手拍死一只蚊子:“袁兴文没有出兵?”
小陆子摇头,斩钉截铁道:“绝对没有。关上只是擂鼓,其他一切正常。往南的城门一直都关得紧紧的,并没有打开过。”
“这就好!”绍公公揉了揉因睡眠不足而涨疼的额角,大大地松了口气:“看来袁将军还是识大体的。”
他像只发瘟鸡一般半死不活地呆坐了会,突然砰地一拍床板。
镇南关这样时不时把鼓敲得胡天乱响,大大影响了正常的作息。绍公公虽然绝后,但他还想多活几年。
“小陆子,既然圣旨已经送到,镇南关一切如常。你且收拾行李,下午咱们父子俩北上看看应山大营的情况。如果都没事,就回帝都复命去。”
“义父,真的吗?”小陆子眼前一亮。
“儿子这就去收拾行李。”得到确认后,他欢欢喜喜地跑了出去。
虽然才来了两天,然而南边这里密密麻麻的蚊虫,憋闷潮湿的气候,他小陆子算是受够了。
下午时分,绍公公辞过袁兴文,离开镇南关往应山大营而去。
车驾还没走几里路,迎头撞见支军容整齐来势汹汹的队伍。
绍公公连忙躲开,抬头一看便呆在那里。
队伍最前方飘扬着一面腥红大旗,上面的标识是如此眼熟。
一刀一剑挡落星!
“是星落……”绍公公正要开口询问。
砰!
他已经被人从后面敲昏。整支队伍也直接被人控制,毫无反抗之力地押回了应山大营。
韦君谦出来看了看这老太监,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把他们关起来!没本将军的命令,不得释放。”
到了吃晚饭的光景,镇南关再一次敲响了战鼓。搞得南边的虎愁关上至将军下至小兵都是一阵慌乱,怒骂连连。
“报!应山大营星落军团人马尽出,已经朝着南方而来。”
“什么?”阮千刃正窝了一肚子的气。
他精神一振,连忙问道:“镇南关呢?”
应山大营里星落军团只驻扎了三万人马。没有镇南关帮忙,他阮千刃二十万人马在手,可一点都不怕。
探子还没回话,外面又是马蹄声响。
“报!”
“沧澜郡和百花郡封锁东部海面。我方往北的船只尽数被拦截,三首沉没,王上派出的使臣已被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