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薏连忙站起身,主动出门迎接瞿皇,她尚不清楚瞿皇来见她的目的是什么,因此也不过是小心的跟在瞿皇身后罢了。
那瞿皇见她如此小心翼翼,一时哈哈大笑道:“薏儿不必如此,朕只是想着你今日出去游玩一日,想问问你玩的可开心?”
“自然是开心的。”
瞿皇问这话的意思,本是想打探沈归薏有没有遇到喜欢的人,可沈归薏并没有往那方面想。
她只是思索一番,便将自己今日的所见所闻通通说了出来:
“从前在景国时,儿臣学到的都是女子要娴静端方,温柔善良,更要做一位合格的主母,到了这里以后,儿臣才意识到女子可以做许多的事情。”
“哦?”
虽然问不出自己真正想问的问题,但听到沈归薏的话时,瞿皇也确实有些好奇起来:“看来薏儿出去这一趟,获得的感悟颇深呐。”
“父皇,儿臣不过是一点愚见罢了,谈不上什么感悟。”
沈归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道:“儿臣只是觉得,今日看到女子们在桃花节上争奇斗艳,很是让人向往,今日见了欧家小姐比赛武术,又有女子赛马一类的比赛,端的英姿飒爽,叫人心生羡慕。”
她说的都是实话,这些东西是她在景国所不曾看到的,如今倒是在玫鸢国全部见识了一遍。
见沈归薏如此向往,瞿皇也只是哈哈大笑道:“若是薏儿喜欢,自然也可以去学习。”
“父皇说笑了,旁人也就算了,儿臣……呵呵,儿臣不善运动,莫说是比武了,就是赛马只怕也是不行的。”
“薏儿,你还是谦虚了一些。”
瞿皇抚着自己的胡须,目中带着追忆之色,他轻叹一声,想起了沈归薏的母亲,沈贵妃。
他沉浸在回忆之中许久,若非沈归薏叫他,只怕瞿皇现在还沉沦在回忆里无法自拔。
沈归薏倒是没有看出来,她只当是瞿皇在发呆,因此便好奇道:“父皇可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能否说给女儿听听?”
“是关于你娘亲的,便是说给你也无妨。”
瞿皇一叹,轻声说起自己与沈贵妃之间的往事:“你娘当初……是个争强好胜的,又极其喜欢赛马。
朕与你娘的第一次相遇,就是在赛马场,那时候朕还不是皇帝,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皇子罢了。”
“既是皇子,身边定然有许多人跟随,父皇与母妃是如何认识的?”
见沈归薏面带好奇之色,瞿皇也只是一笑,又道:
“那时候年纪小,朕总是不耐烦身边跟着那么多人,所以就把他们甩开了,这才误打误撞认识了你母妃,你母妃那时候还当我是什么游手好闲的浪荡公子呢。”
沈归薏回忆了一下自己与亡母之间的相处,在她稀薄的记忆之中,亡母一向是个泼辣脾气,任是谁,也休想在亡母这里占到便宜。
这样的亡母与瞿皇相遇,嘲讽瞿皇是一个浪荡公子,确实很是合理。
沈归薏这样想着,忽然忍不住笑起来:“以母妃的性格,会这样对待父皇,似乎也没什么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