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沈归薏乖巧答应。
“下去吧。”严文庭将那封书信还了回去。
“是。”
沈归薏转身离开。
屋檐上,一银一红两道身影紧紧注视着她。
“没想到这意贵妃表面上瞧着温柔和善,竟还有如此心机。”女子言语中有淡淡敌意。
瞿皓澜没有回话。
他一动不动看着沈归薏离开,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奔波了一日,待到傍晚,军队停下,暂时驻扎在驿站。
一直待在马车里的江清儿终于见到了严淮湛。
他穿着内敛,只一身鸦黑锦袍,乍眼看去仿若是哪家贵公子,如清风明月,让人挪不开目光。
严淮湛从她眼前路过,江清儿激动不已,正要开口打声招呼,又立即咽了回去。
她忽而想到了临走前曲燕秋派人叮嘱她的那些话。
如今她只有这一次机会翻身,绝不可冲动。
想着,江清儿静下心来。
直到严淮湛走远,她方敢侧目偷偷看上一眼。
入夜。
月朗星稀。
房门打开,一缕月光洒落在地,刻出笔直的光线。
一抹身影紧跟着入内。
她蹑手蹑脚走向案桌,探出手,去摸那桌上的物件。
忽然间,房门猛的被人踹开。
不等她反应,周遭瞬间亮堂起来,几名侍卫手持利剑,将她团团围住。
江清儿吓得面色惨白。
脚步声自她耳畔传来,她侧过头,便见严淮湛从外踏进屋内。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江清儿再是支撑不住,双腿瘫软,一屁股跌坐了下来。
她不知道,为何严淮湛会在外面。
“这个时辰,你不在自己房间待着,跑来朕这做什么?”严淮湛冷声质问。
“臣妾……臣妾想您了,才……”
江清儿头脑空白,连一句完整的话也挤不出来。
“那你该去朕的床榻,而不是案桌。”严淮湛又道。
江清儿要说什么,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