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简直说到了假秀才的心坎上了,喜的他是眉开眼笑,给了樊谨言一个算你小子识相的眼神后,才一副神棍模样的说道:“区区几百人,我还不放在眼里,有两策大哥可选之。其一,派人假装劫匪引走护卫骑士便可;其二,可在他们喝水的河里投毒……”
噗嗤……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旁边的樊谨言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不由怒道:“难道老四觉得为兄说的不对?”
樊谨言连忙用手捂着嘴,把脸憋的通红,见假秀才气的浑身发抖,忙把抽动的肚子给憋了回去,“二哥误会了,误会了,小弟是非常,非常的赞同四哥的谋略。”
梁老大见两人假惺惺的模样,不由脑门生疼,“老四,你有什么就直说,今天晚上就要行动了,马虎不得。”
樊谨言虽然瞧不起假秀才的计谋,可现在时间紧,任务重,人又少,确实不适合和他对着干,于是经量用缓和的口气说道:“二哥说的有道理,可眼下却不太合适,商队的护卫都是骑马的,人少了引不走,人多了又跑不脱,不妥。至于下毒,我们现在可没那么多药,草药又味道太重,也不合适。所以,小弟想,等他们晚上扎营的时候,混入他们的营地,在他们的饭锅里下药。不知哥哥们觉得如何?”
啪……
“好。”梁老大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喝了一声,“就这么办。”
其他人一听,都连连点头,夸赞樊谨言计谋很好,只有假秀才,那模样比咽了只苍蝇还难受。
如小九说的一样,傍晚十分,林家商会的车队果然到了铜山下,好像怕是晚上和扬州战场的军队发生误会,就在离铜山不远处的一块荒废了的旱地里扎营休息。
就在离营地不远的一个小山坡上,除了牛瘸子,山寨里剩下的人全部趴在那里等着天黑。
这个时代的人因为营养的原因,大部分都有夜盲症,刚好樊谨言和小九例外,这投毒的光荣使命自然就落到两人头上。
天色渐渐放晚,梁老大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说道:“老四,小九,小心点,等你们信号。”
两人无言的点了点头,很快就消失在夜幕里。
樊谨言和小九摸黑来到离营地十几米外的小沟旁,营地的喧嚣声,已经能听清楚里面车夫们聊天的内容了。
“走。”樊谨言观察了几眼,见没人巡夜,也就不再迟疑,招呼小九轻手轻脚的慢慢靠近营地。
“谁。”当两人刚靠近营地外围卸了驴的货车时,就听见一声警惕的质问声。
樊谨言顺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人影正边提着裤子,边看向自己这边。
尼玛,居然遇到一个跑出来方便的,樊谨言哈哈一笑,走向那人,“靠,吓我一跳,你方便就不能跑远点,也不怕明天自己踩上了。”
那人系好腰带后,也走向樊谨言这边,“大晚上的看都看不清楚,你们俩也不怕掉沟里去,走,回去喝酒去。”
说完,一把搂住樊谨言的肩膀就往营地走去,全然没有丝毫的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