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书气得一拳打在墙上,但说话的语气还得带着笑,“罗书记批评得对,是我的错,是我的错,罗书记,看在咱们兄弟一起十几年风风雨雨的份上,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
罗新民沉默了好一会,十分不耐烦道:“行、行,明天我亲自找找胡进斌大队长,你们他妈的嘴巴咬紧点,别承认药是你们下的,别到处瞎BB。”
“是、是,罗书记,药本就不是我们下的,我们也是受害者。”
挂断了罗新民的电话,刘玉书又给朱元奎打去电话,朱元奎听到刘玉书的声音,心里一紧,这刘玉书想干啥。
“朱元奎,你个王八蛋,这么点小事,你都摆不平,真他妈的一个废物!”刘玉书对朱元奎可没那么好的态度,直接开骂。
“刘玉书,你想干什么,你知道王妍是什么人吗?这几年,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谁都敢下手,这事你自已担着,老子救不了你!”朱元奎心里非常窝火,这事发生在自已管辖的一亩三分地上,搞不好,自已的前途就会受到影响。
“哼!你不想管是吧,我告诉你,审老子的是刑警队的王静,那个被称为冷血寡妇的王静,万一老子一下没扛住,把你那些好事供出来,就有得玩了!”
“你、你!”朱元奎一下没脾气了,这些年来,刘玉书动不动就拿那事威胁自已,简直受够了,“刘玉书,有些玩笑不能乱开,有些话一旦说出来了,就永远收不回,你也是有家有口的人,这些年,我对你不薄,做人,要懂得感恩。”
“少她妈教训老子,老子就是个流氓,就是个光脚的,你自已看着办,只要老子不好过,你就别想好过。”刘玉书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天快亮时,王妍慢慢睁开了眼,盯着天花板,发了半个小时的呆,把昨天的事,在脑子里复盘了一遍,两行眼泪不经意地流下。
本想着在冷雨面前露一手,没想到差点把自已搭上,还在乡镇领导、派出所干警面前丢了人,这个场子如果不找回来,以后怎么有脸在大坪乡混。
哼!我王妍怕过谁,大坪乡几个小混混都摆不平,那还叫王妍吗?如果不在大坪乡把脸找回来,别说冷雨看不起我,就是我自已也看不起自已,王妍在心里暗暗跟自已较劲。
王妍天马行空地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把脑子里这两年在省公安厅宣传处,接触的那些内幕信息过了一遍,没什么收获,脑子里突然冒出最近网上很火的一句话:只要自已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套用到自已身上不就是:只要自已不害怕,害怕的就是别人吗?对,就这么干,她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只是这种高调的做法,可能会让喜欢低调的冷雨不舒服,
哼,小雨哥,你不同意也得同意,因为你不再是大院的小雨哥,而是大坪乡的公务员,你能违抗乡党委的决议吗?想到这里,王妍脸上露出一抹皎洁的微笑。
听到床边传来轻微的鼾声,她慢慢坐起来,看到冷雨光着上身,坐在地上,趴着床沿睡着了,他背上满是被钝器砸成的紫黑色。
“小雨哥,小雨哥!你背上是谁打的?”王妍轻轻地推了推冷雨。
冷雨猛地睁开了眼睛,“妍妍,妍妍,你醒了,吓死哥了!”
“这是哪里,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这是乡卫生院,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头有些晕,好渴,我要喝水。”
“好,哥给你倒水。”
冷雨找来纸杯,从保温瓶里倒了小半杯,又从床头柜拿起一瓶纯净水,把纸杯倒满,递给王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