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偲嘴上还是说着:“我是怕你露了脸,被太多的人惦记,男人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
傅偲可一直将这话奉为真理。
赵薄琰将信将疑,只能任由傅偲将口罩扯扯好,将他的俊脸遮得就露剩俩眼睛。
年初一的街上,到处都是人挤人,但也因为人多,傅偲觉得安全感十足。
她和赵薄琰挤在人群当中,谁都不认识他们,男人怕跟她走散了,一把握住了傅偲的小手。
她甩了两下没甩开。
赵薄琰紧挨她的肩膀,“要是我不见了怎么办?你就不着急吗?”
“着急什么呀,你这么大的人,别人捡了你回去还得倒贴饭钱。”
傅偲掰着他一根手指,“你握住我手腕。”
别这么牵手,怪怪的。
“我不。”赵薄琰也挺理直气壮。
走出去两三步后,就变成跟傅偲十指交扣。
傅偲耳朵根绯红,再想抽手就更不可能了。
赵薄琰稍稍握紧,她的手指就跟上了夹棍一样,哪里还能挣脱。
前后左右都是人流,一个不小心就能踩到别人的脚后跟。
主街旁边有很多小道,傅偲逛了一路,遇到个做糖人的。
赵薄琰拉着她在摊位前站定,“能做个你吗?”
摊主拍着胸脯打包票,“保证能做个一模一样的,就跟这姑娘一样漂亮。”
做糖人的师傅手艺一绝,没几下就做得栩栩如生,赵薄琰接过去后,将糖人放到傅偲的脸旁边。
“果然很像。”
傅偲拿在手里,另一只手重新被赵薄琰牵过去。
她咬了一小口,好甜。
赵薄琰走着走着回头,“你吃了?”
“嗯,不吃干嘛,一会就化了。”
赵薄琰低下身来,“那我也尝一口。”
他说着将口罩的下沿扯开,傅偲刚要将糖人喂给他,就听到有人叫了声偲偲。
“快把口罩戴上。”
她话音落定,肩膀上就多了只手。
傅偲转过身,看到了一脸惊慌的妙妙,还有如释重负的宁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