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偲抬头冲他看看,“怎么了?”
赵薄琰握着手机的手垂到身侧,僵硬的笑意舒展开,“没什么。”
消息是女人发来的,只有简单的一行字。
“他怀疑我跟你有染,黄了。”
回到房间,傅偲看到男人走向了阳台,去打电话。
她去浴室洗澡,将换洗的衣物放在旁边,四周只有放水的声音,傅偲忙要将手机打开。
但她看了眼电量,马上就要关机了。
傅偲有些害怕,自从佛堂那晚,那人在她面前一头碰死后,她很怕一个人独处,特别是一点声音都没有的时候。
她还是播放了一首歌,她想迅速地去冲个澡。
温水打在脸上,但很快歌声停了。
浴室内只有冲水的声音,她闭着眼帘,眼前是黑的,水扑在面上是窒息地,傅偲赶紧退开,并没有管是否冲干净就扯了浴巾往身上裹。
如果不是赵薄琰,她根本不用遭受这些的。
她甚至还有过幻觉,看到那个男人变成了一只蚂蚁,在她吃饭的时候往她手上爬。
傅偲仓惶走出浴室,在床边坐定后,用毛巾捂着自己的脸。
赵薄琰打完电话进来,看她头顶的头发都湿了,但发尾处都是干的,他走过去给她擦了几下。
“怎么没吹干就出来了?”
傅偲轻抓着手背,很快手上就红了一片。
赵薄琰拉起她的手看看,“是吃到东西过敏了吗?”
“不是,”傅偲将手抽开后,继续抓了几下,“房间里有蚂蚁。”
“蚂蚁?”
赵薄琰没有多想别的,“明天让阿姨全屋打扫下,别抓了,一会手该破了。”
晚上睡下后,傅偲想着这半年来最大的变化,莫过于赵薄琰的身份地位。
她想要亲手报仇,却无异于也是在养虎为患。
再过个三年五载,可能谁都动不了他了。
傅偲第一次有了妥协的意思,实在不行,她是不是应该告诉家里人……
赵薄琰翻个身,将她压到身底下。
他身上有酒气,按着傅偲的手亲她,他猜到她会有激烈的反应,但赵薄琰这次按得很紧。
“偲偲,给我吧……”
他在她耳边呢喃,说话声像是裹着潮气一样,“就一次,好不好?”
“你下去,别……”
赵薄琰听这些话,都听烦了,他擒着傅偲手腕的劲道越收越紧。她骨架纤细,仿佛他只要再使一分力道,她的骨头就会被捏碎一样。
“偲偲,日子总要往后过对不对?我们总要向前看吧?别这样,好不好……”
“给我一个好好跟你过完下半辈子的机会,好吗?”
赵薄琰知道即便那个男人在佛堂前一头撞死,但他毕竟是肖美闫身边的人,傅偲一时间难以释怀也能理解。
可已经过去半年多了,她根本不让他碰。
傅偲将他推下去,将被子拉高于肩膀。
赵薄琰是个正常的男人,每天应酬不断,投怀送抱的女人也不断,他一个都没有碰过。
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七情六欲,也并不代表他时刻能忍。
他疯狂想要的人,每晚都在身边,可只能看不能动罢了。
“偲偲,你以后都打算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