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吧,大晚上的没有值班医生,病人有事找你也是正常的。”
傅时律扫过桌上的蛋糕,目光有些触动。
“等我回来吹蜡烛。”
他想着早些回来,走得就挺着急。
厨房里还在煎牛排,盛又夏过去关火,手不小心被烫了下,手腕立马出来一块红的。
她没有等傅时律,男人的嘴最会给空话了,不是么?
盛又夏每个菜都尝了点,不说美味佳肴吧,味道还算不错。
她将蛋糕拉到自己面前,将蜡烛插好,点上火。
虽然不是她的生日,她许了愿望也没用,但盛又夏还是双手交握,闭上了眼睛。
一愿离婚顺利。
二愿手术顺利。
冰激凌都化了,入口还是冰凉的,牙齿都能被冻掉。
盛又夏更加确定了这个婚,非离不可。陷在这样的婚姻里,只会让她痛苦,渐渐地失去自我。
从傅时律离开到现在,她数好了时间。
说了一个小时,那就等到他最后一分钟。
盛又夏嘴里默默倒数,等她数完最后一个数字,她一秒钟都没有犹豫地站起身。
扔蛋糕,倒菜,一气呵成。
那个电话,是梁母打的,确实是梁念薇这边出了点状况。
傅时律给她紧急做了处理,被推回病房的时候,她眼睛蒙着纱布。
她攥住床单,声音慌张而急迫,“我的眼睛是不是恶化了?时律,会不会等不到眼角膜?我不想永远当一个瞎子。”
梁念薇这样的情况,确实很不乐观。
“你别多想,手术就在不久之后。”
梁念薇是真急啊,她好怕有什么意外,万一做不了手术呢?
“我真的害怕,你可以陪陪我吗?”
她伸出手,想要拉傅时律的手掌。
她只是想要个安慰罢了。
但梁念薇的手顿在半空中,没等到回应。
就在她失落想要收回时,傅时律将一包纸巾塞到她手心里。
“……”
他找不到别的东西给她,“你要怕,你就捏捏它,解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