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盛又夏去医院时,听到两个小护士在议论。
“梁念薇不见了,傅主任到处在找她。”
“不见?几个意思啊?”
“病房里东西都收拾好了,手机关机,据说还留了张纸条,就写了‘不治了’三个字。”
盛又夏在旁边听着八卦,没想到梁念薇居然还玩起了失踪。
她越是这样,傅时律肯定越着急吧?毕竟一个瞎子,能去哪呢?
“她家里也找过了,没人。”小护士想到梁念薇的身世,还挺可怜。
傅时律从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看到了盛又夏。
他沉着一张脸,周身气压很低。
盛又夏迎上前,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傅主任,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我来订餐厅。”
傅时律没这个心情,“我有点事,可能要晚点回去。”
都说男人提了裤子不认人,这话还是有道理的。
他抱紧盛又夏浑身战栗时,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里,全身上下可没有一处像现在这般,冷冰冰。
“那好,你忙吧,我先走了。”
梁念薇跑了,傅时律肯定得追。
恐怕得上演一出插翅难逃了。
到了晚上,盛又夏独自坐在餐桌前吃饭,傅时律进来时,佣人过去打声招呼,“傅先生回来了。”
他换好鞋子走进来,拉开了盛又夏旁边的椅子。
“你不说晚回来吗?”她想起身去给他拿碗筷,但被傅时律按住了腿。
“我吃过了。”
盛又夏还是让阿姨去盛碗鸡汤出来。
灯光错落有致地打在餐桌上,精致的餐盘泛着冷光,盛又夏感觉到周遭的空气结成冰冻。
仿佛她呼出一口气,眼皮上都能凝出霜。
该来的总归要来。
傅时律让佣人先退下去,他盯着那碗鸡汤,一口没动。
“梁念薇不见了。”
盛又夏自顾吃着碗里的菜,“去哪了?”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