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土妞子,看不出来这是嘛玩儿意。
“这血珀是大伯母在缅甸那边的佛院里开了光保平安的,来,大伯母给你带上。”大伯母抬手抓住了蓝忆荞的一只手。
蓝忆荞却是害羞的。
“瞧瞧这小嫩皮肤。带这个血珀正正好。”
“谢谢大妈。”蓝忆荞温婉的说道。
谭韶川又带着她介绍到:“这是二伯父,二伯母。”
“二伯父,二伯母好。”
“好孩子好孩子,快来,让二伯母看看,听说你和韶川住在一起都有段日子了,都怪二伯母平日里太忙,也不知道,快点跟二伯母说,肚子里有动静了没?韶川年轻体壮的,恐怕他一沾你的身子,就能怀上吧?”
“伯母。”蓝忆荞脸颊尚未消散的红晕登时变成了血红。
她什么场景都想到了。
比如谭家人都高高在上,个个尊威无比。
比如谭家人对她的女囚身份冷嘲热讽,不太待见。
这些她都能想到,并且有法子应付,可她唯独没想到一来到这样的场面便是各种问她和韶川同居,各种问她有没有怀上小宝宝的事宜。
叫她一个二十二岁的小姑娘如何不羞赧。
这一刻她才明白,再高贵的贵族也和市井小民其实都是一样的。
一回归到家中,关心的自然是一个家庭最重要的事情,孩子。
她虽然没想到她们会这样问,但她理解她们,开口问这些的都是女人们,她们觉得都是谭家自己人没外人。
她们最关心的当然是谭韶川的孩子的问题。
这一刻,蓝忆荞心里很是内疚。
她不能生。
脸红尚未退却,她的小脸也低垂的不敢抬起来了。谭韶川明白她的意思,紧握了她小手的大掌将她攥的紧了又紧。
仿佛在告诉她: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他从未嫌弃过她不能生孩子。
这一点是蓝忆荞最爱他的地方。
“你得吃胖点知道吗孩子?”
轮到四婶的时候,四婶拉住蓝忆荞的手对她说的话。
“咱们谭家人丁兴旺,嫁到咱们谭家的女人都能生,你看你妈,生了四五个,你大伯母二伯母和我,我们都是生四五个孩子的人,你三个嫂子也是生三四个,婶子瞧着你这小身子骨啊,得补,补的白白胖胖的,好多给韶川生几个大胖小子……”
“婶婶!”
蓝忆荞真的想找个地洞钻一钻了,韶川在路上的时候说的一点都不错:“你这会就脸红上了,一会到了老宅有你脸红的时候呢。”
这一刻,深有体会。
跟一群自己叔伯辈的长辈妇女们在一起聊天,真是没别的话。
净问你肚皮有没有鼓成个圆皮球。
单不说她能不能生,就这个一次次的被问及,她这个二十二岁的姑娘就够脸皮薄的了。
“害羞啥,都是自家人。”四婶婶一边嗔怪她,一边拿出了自己送给蓝忆荞的见面礼。
好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