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下药!蓝忆荞!你这个该死的女囚你在监狱里待了两年,你是个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人,是你!是你给我下的药!”
傅馨儿是有些有气无力,但她手脖子被蓝忆荞抓住的时候,她依然火气冲天,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就是她喝了蓝忆荞碰了她的那杯果汁,才导致她浑身欲火难平的。
这是在她自己的家里,她今天就是要让这个女囚负法律责任。
她知道蓝忆荞有谭韶川给她撑腰,但现在她被蓝忆荞害成这样,谭韶川不可能再给蓝忆荞撑腰了吧?
“谭叔叔,我知道上次因为‘鼎尊’会所的事情您不喜欢我,但是事情也得分个轻重,我刚才被害成这样您亲眼看到了吧?如果到这个时候您还袒护这个女囚的话,您就不怕别人背后说您太是非不分?”
傅馨儿到底也是该考大学的女孩子了。
年满十八岁了。
成年人会辩解的口才,她一点都不缺乏。
而且辩的头头是道。
她的话音刚落,甚至都没有等到谭韶川有任何的表态,她身后便是一片此起彼伏的对蓝忆荞的斥责之声。
“蓝忆荞!果然是你!”首先是谢老太太,她颤颤巍巍向前走了几步,抬起苍老的手臂指着蓝忆荞骂道:“你这个到处作妖的劳改犯,你觉得你给川儿做个保姆,有川儿给你撑腰你就可以为非作歹了么?你看看馨儿被你害成什么样,刚才差点毁了她的清白,你怎么这么狠毒?你的良心被够吃了吗?阿城!立即报警送她去警察局!我看她是坐牢没做够!”
她的话音刚落下。
那边楚桥梁的声音便起来了:“你这个孽畜啊你,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呢?不就是蹲了两年监狱吗?就把你蹲成个变态了?馨儿她才十八岁,她哪儿得罪你了,你就对她下这么狠的手?我们你说,今天必须报警,你怎么从监狱里出来的,你怎么着给我进去!”
“原来是坐过牢的!”
“天呐,这女人,看着挺乖的一个孩子,这心眼子也忒毒了点!”
“人家好好的一个十八岁成人礼,被破坏了不说,你看刚才馨儿,差点就给毁了!”
“报警,抓住她!”
“把她送监狱里去!”
“幸亏这是法律健全的新社会,要搁以前,乱棍打死!”
“忒坏!”
整个大厅内,众口同声齐齐指向蓝忆荞,有的人恨不得上前薅住蓝忆荞的头发将她甩在地上,踩死她。
结果兴冲冲上前走了两步却硬生生给停了脚步。
因为谭韶川。
众人的指责下,谭韶川面不改色,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只就势坐在旁边的高脚凳上,抬手示意傅馨儿离远一点。
傅馨儿顺从的离开了蓝忆荞,男人将蓝忆荞拉在了自己的身后站着。
然后对着大厅里集体指责蓝忆荞的人扫视了一周,不愠不笑。
只从衣兜里掏出烟盒,拿出一根在手上磕了磕,动作娴熟的送进唇内,这才又掏出打火机将香烟点燃。
他慢条斯理的长长的抽了一口,继而慢慢向外吐着烟雾,那烟雾犹如喇叭状悠久绵长的外扩散着。
男人眯了眯双眼。
将烟夹在手中,这才又重新看向大厅的人。
他象征性的点点头,淡笑了笑。
然后转脸看向身旁的女孩,问道:“真是你?”
女孩回答:“你说呢?”
她心中已经做好了打算,如果戴遇城不把所有的监控拿出来公瞩与众,这就是她蓝忆荞的命!
她认了!
她觉的她也值了。
毕竟这一段时日,谭韶川给了她无比美好,可以让她回忆一生的爱情。
如果戴遇城将监控拿出来公瞩与众,那岂不是更好?
谭韶川笑笑,向她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