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振岳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妻子,宛如一朵被狂风骤雨摧残凌虐的花朵,慢慢飘落在了血流成河的地上。她在笑,笑得凄艳,笑得绝美,笑得夺人心魄,动人心魂……彭振岳仿佛感觉到,自己的心,被硬生生撕裂开来,痛的他发狂。他怒吼一声,向另外两个御林军,疯狂地挥刀劈去。下山猛虎,勇不可挡,何人不惧?早已战的精疲力竭的两个御林军,更被彭振岳雷霆万钧之势所震慑,没走两招,就已溃不成军,很快瘫倒在地,成了刘备的儿子——扶不起的阿斗。剩下的,是一对一的对决。面对一身傲骨铮铮,宁死不屈的彭振岳,苏赞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心惊胆战的感觉,前所未有的,紧紧扼住了他急剧跳动的心房,这一战,鹿死谁手,难以预料啊!彭振岳豪情万丈:“来吧,速战速决!”苏赞:“你赢不了我,你的体力,已经消耗殆尽。”彭振岳早已视死如归:“我一定赢得了你,先死的人,一定是你。”苏赞想拖延时间,等待多海的支援:“为什么这么肯定?”彭振岳:“因为我夫妇二人,本就是求死不求生,必定会孤注一掷,血战到底。而你,则不同。”苏赞:“有何不同?”彭振岳讥笑:“因为你一路大张旗鼓,声势浩天而来,不但没擒住我彭振岳,没拿到赤血剑,反而损兵折将,全军覆灭。这些御林军,可都是鳌拜多年来精挑细选,视如掌上明珠的得力精英啊,今日悉数毁在你手里,他能不拿你的项上人头,去祭奠他们的亡魂吗?而我,被你*的家破人亡,妻亡子散,我能不为他们报仇雪恨吗?所以,今日一战,你是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苏赞:“你不用挑拨离间,危言耸听,只要我割下你彭振岳的人头,回去给鳌拜大人当夜壶,将功折罪,他一定会恕我无罪。”彭振岳:“你是痴人说梦,我一定会等到你人头落地之后,才咽下最后一口气。”苏赞忽然放声狂笑:“哈——哈——哈……”阴恻恻的笑声,令人不由自主地毛骨悚然。彭振岳不为所动,冷声问:“你笑什么?”苏赞:“我笑,你自不量力!”彭振岳:“何以见得?”苏赞用刀一指:“你看看你身后,站着的,可是我的手下。”彭振岳警惕地侧身,艰难地移动一步,用眼角的余光,撇见多海,如黑夜中的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站在咫尺之遥。彭振岳不由得在心底悲叹:“看来,今日先死后死,真的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了!”他哑声说:“来吧,你们一起上!”那份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胆气和豪气,令人不由自主地心存忌惮。苏赞:“多副领,找到他的孩子了吗?”多海:“没有,偌大的将军府,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苏赞:“怎么可能?这里天寒地冻,人迹罕至,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能跑到哪里去?”多海:“不知道,我已命他们四个人,分头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自己拿项上人头来复命。”苏赞歇斯底里地狂笑:“哈——哈——哈,好!好!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彭振岳,我一定要将你满门抄斩,一个不留。多副领,他现在和我一样,已经精疲力竭,你先上,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他就地斩首。首功,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