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蒋馥莹假哭了二三声。
周芸贤心下一动,抬眼端详了她片刻,又记起她说和太子是清白的,他可以验身的事情来了,不由身子一紧,这七年一直嫌弃她不洁,倒没往那方面想,现下里往那方面想了,竟觉得她勾人的厉害,妻子七年还是处,他不能说不后悔。
“你呜呜什么。奶声奶气小妖精似的,这会儿哪有时间做那些。”
“你不是说相公丢官,我可哭吧,我不哭给你听呢。”蒋馥莹说着笑了起来。
周芸贤被她逗笑了,“你爹犯了大事,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你相公大义灭亲才保住这乌纱帽,你才能坐稳周夫人的位子。你还天天往死牢跑呢。你往后还敢出门不敢了。昨天淋雪,淋明白没有?”
蒋馥莹说,“淋明白了。特别清醒自己要干什么。”
“你要干什么?”周芸贤问。
“帮你检查错别字呀。然后帮你抄录。”蒋馥莹温婉地说着,“保住你的乌纱帽呢。咱家三代就你一个朝廷命官,我晓得重要性的。丢官,那不得全家都难过死了。拜托,我娘家败落,总不能夫家也败落。这女人谁不想婆家威风,谁不想自己家老头儿厉害了。”
周芸贤这才哼了一声,“你懂就好了。”
随即蒋馥莹便在他身边待着,周芸贤趁蒋馥莹不备,快速要在蒋馥莹嘴角啄一下,蒋馥莹下意识躲,他的嘴唇落在她的发髻。
蒋馥莹强忍着恶心才没有翻脸,谁知这张嘴亲过尤氏哪里,刽子手的吻多少是血腥的,只说,“别闹,快抄吧。”
“七年来第一次亲你。你躲什么。”周芸贤见她乖巧羞涩,便又问道:“昨儿你回家了怎么不立刻过来我这里报道?你回屋做了什么?”
蒋馥莹诚实道:“昨儿我淋了雪,身体不舒服,回屋就睡着了。”
周芸贤心里很有些不舒服,觉得不公平,“我昨天在书房跪抄一夜,手腕还疼,困得像狗,你舒舒服服睡一夜啊?你还怪知道享受的呢。你就不想想你相公睡没睡?”
蒋馥莹使气地哼了一声,“那你把我一个人扔在外面,让我淋雪回家,你坐马车回来,你不知道享受吗。明明是阿郎先干的坏事。阿郎骗了莹莹七年。还一味要求莹莹乖,阿郎一点都没有付出过真心。”
周芸贤听出她话中委屈,便笑着摸她发丝,“你在同本卿赌气?昨儿是故意睡一长夜不来看我,让我难受?”
“那你难受了么?”
“难受了。”周芸贤深深凝她一眼,“我边抄臣子规边难受,差点去你屋里逮你。要不是时间紧,真去把你半夜提溜出来陪我熬。”
蒋馥莹心想还好他时间紧,不然她睡觉都睡不安生。
这男人嫁的真‘值得’,妻子睡个好觉他可觉得不公平了,就该围着他全家转悠,操劳至死。
“回答啊你。”周芸贤沉声道。
“回答什么?”纳闷。
“你在同本卿赌气?昨儿是故意睡一长夜不来看我,让我难受?”周芸贤重复。
“是又怎么样。反正阿郎也不在乎莹莹了,以往阿郎对莹莹都好温柔。现在的阿郎太坏了。莹莹的钱银都不想给阿郎花了,阿郎让我觉得付出的不值得。”蒋馥莹半真半假的说着,“昨儿多大的雪,伞也不留一把。”
听到付出的不值得,听到钱银,周芸贤心下一凛,多处用项都需要她的嫁妆,马上今上的寿辰,还有燕青那边都需要大额支出,轻声道:“好了,莫生气了。你好好帮我抄录臣子规,早点完成了,我回屋搂着你睡一会儿,亲热一下,哄哄你,咱俩还没近亲过,你这几年受委屈了。”
蒋馥莹面无表情,那他不是想屁吃呢,还想同她亲热,亲热个豆哦,这害她满门待斩的刽子手哪能引起她性冲动,这都可以冲动,她和畜牲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