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患无辞?”颜沁雪看向她。
果然她这个妹妹还是习惯了无理取闹,接着继续说:“是你们抢了我舅舅的生意,不然他会算计你?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后来你们居然弄死了他。”
“我们在去绿杨村的路上,你舅舅雇凶杀人,险乎要了王爷和我的命!我难道不该送他到衙门去吗?”
“好了,还说这些恩恩怨怨做什么呢?今日,是你跳下去还是我送你下去?你下去……”
颜语画的眼睛亮晶晶好像星斗,嘻嘻嘻的笑着,势在必得的样子。
“你下去,咱们也就清算明白了,颜沁雪!”
颜沁雪看看悬崖,回头看着步步紧逼的颜语画,在这绝境里,她甚至于没可以用来当武器的东西。
而颜语画已经狂奔过来,一刀刺向了颜沁雪的胸口,她好容易躲避过去,却紧随而来撞了一下,颜语画踩在了颜沁雪的裙摆上,她看着背后的悬崖。
“给我下去吧。”
颜语画一把将颜沁雪推了下去。
看着颜沁雪惨叫一声消失在了黑暗中,颜语画“哭”了起来,娇滴滴的样子,“瞧瞧,我做了什么啊?姐姐,我居然杀了你,我好懊悔,我不该对你这般无情无义。”
“姐姐,”颜语画看着峭壁,“你……安息吧,啊哈哈哈,哈哈。”
她哭哭笑笑了会儿,转身消失在悬崖附近,终于,这一切都大功告成了,她准备立即回去找叶珍算账,她必须将锦春堂的铺面拿回来,必须!
等颜沁雪离开,远处出现了一辆马车。
马车内,陆乘渊正襟危坐,气定神闲。
在马车的桌上还嵌了一个狻猊香炉,此刻的午夜,香炉内有袅娜的水雾升腾起来,那水雾荡漾出丝丝缕缕的氤氲……
飞虎跟在马车背后往前走,他似乎始终用于无穷尽的力气。
这力气是走多少路都不能扼杀和磨灭的。
“殿下,您果然断定她来这里了啊?咱们从中京到这里几乎日夜兼程在赶路,并未……并未看出任何蛛丝马迹啊。”
“怎么就没有蛛丝马迹?
陆乘渊握着一个荷包,这荷包是在锦春堂门口找到的,紧跟着,陆乘渊凭借自己超凡入圣的推理能力调查出颜沁雪一定是来了这里。
而这一路上,他走走看看,不住的打听。
“属下能不能休息休息?属,属下,属下感觉这是您用您的猜想在……在引导咱们这一次的行动,未必就能……有,有,有结果呢。”
飞虎一屁股坐在旁边一块石头上。
陆乘渊也感觉马车里憋闷的厉害,准备到附近散散步,横竖他是习惯了半夜三更起床或很晚休息的,尤其是在这样静谧的夜里。
当陆乘渊听到松涛或骏波虎浪撞击声的时候,反而感觉很有诗情画意,但在飞虎听来,也就是大自然在发作罢了。
飞虎拿出水壶准备喝一口,发觉水壶里头也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