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关肆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以及突如其来的质问给吓懵了,懵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回答他的问题。
“没、没有啊。”虽然我不知关肆为何突然这样问,但我还是本能的说没有。
可我说没有也没用,因为关肆压根不相信,他抓着我的肩膀,很用力的抓着,也很用力的警告我:“别试图通过苍黎来了解我。”
又是这句别试图通过苍黎了解他。
我觉得我很冤枉,而且这冤枉是如此的莫名其妙,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这句话。
“我没有。”我弱弱的为自己辩解。
可是,关肆却一副不愿听我多说的厌嫌表情,推开我的肩膀,转身就走。
关肆他太过分了,莫名其妙的冤枉我,冤枉我就算了,他还不听我解释。
我越想越委屈,委屈的眼泪掉下来。
其实我不想哭的,但是眼泪根本不受我控制,一直往下掉,怎么擦都擦不尽,气的我就不擦了。
可能是察觉到我没有跟上去吧,关肆走到厨房门口就没有再往前走了。
他站在厨房的门口,背对我站着,也没有叫我过去,但是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是让我过去的意思。
但我现在心里难受,不想过去,就站在那里没有动。
我没动,关肆也没有说我什么,只是站在厨房的门口,像是在等我过去。
我偏不过去,我们就这样僵持着。
僵持了很久很久,最后还是我妥协了。
我觉得这样跟他僵持没有意思,而且要真的僵持的话,我也僵持不过他,到头来还是自己吃苦头。
所以,何必呢?
所以,我妥协了。
我擦了擦眼泪,慢慢的走过去,走的很轻很轻,但关肆还是察觉到了。
在我快走到他身边时,关肆动了,抬脚朝着墓室走去,留给我一个清冷的背影。
望着他那清冷的背影,我特别的难受,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怕关肆忽然回头,看到我哭,我一边走,一边擦眼泪。
但事实证明,我想多了,从厨房门口到墓室这说短不短,说长不长的路上,关肆他根本没有回头。
就连到了墓室里,关暗门的时候,他都没有看我一眼。
所以,我哭不哭,对他来说都一样。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不想让他看到我哭,感觉被他看到了会显得我很窝囊。
“关肆……”我本想再跟关肆解释一番,我真的没有通过苍黎去了解他什么,可我才说了关肆两个字,不等我把后面的话说完,关肆就走了。
往黑棺材的方向走了。
关肆的冷漠态度,真的让我难受,心里发堵的难受。
我目光呆滞的望着他走到黑棺材旁边,盘腿坐下,摆出打坐的姿势。
以往,关肆从来不在晚上打坐。
他今天突然在晚上打坐,我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不想看到我,不想跟我待一起了,所以才去打坐。
明白了他是不想看到我,才去打坐,我的心啊,仿佛被人拿着刀子剜了一块一样,生生的疼着。
很想哭,眼里却没有了泪水,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哭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