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儿?谁?乔晚的脚步都放慢了。“谁说不是呢?我可看到了,那小乔妹子今天一大早,就和徐静还有最近常来闻营长家的那个后生,开车走了。”“家里就父子三个,那齐思一大早的去,到现在都没出来呢。”呵!这次听清楚了。齐思竟然一大早就去了自家,到现在都没出来?好他个闻彻,她在前面冲锋陷阵,他在后方彩旗飘飘?乔晚怒气噌噌噌的往上涨,脚步刚快了两步,就被那群人发现了。“哎哟,小乔妹子,你回来了?”热衷八卦的人急忙凑上来,围住乔晚。还没等乔晚僵硬开口,就被牛嫂子扯出人群。“行了行了,大晚上的,这么冷的天,你们也不冻!都散了吧散了吧。”说着,拉着乔晚往前走。乔晚就问:“嫂子,那齐思……”牛嫂子满脸晦气:“你快回家去瞧瞧吧,我亲眼看着被你家二小子领进去的,一天了,没出来,这家家户户都长了一双眼睛盯着呢。”乔晚被牛嫂子推了一把,原本上涌的怒气却冷却下来。她回头,对着牛搜子笑笑:“行,那我先回去看看,不过嫂子也跟大家伙好好说说,毕竟我们家老闻不是那样的人。”说着,脚步不疾不徐的往家走,看的牛嫂子是急得不行。这种时候了,还相信男人?相信男人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呢。要么说这小乔妹子就是小,这么小的年纪就嫁给闻彻,给三个娃当后妈,那不就是图的闻营长那张脸和身份吗?要她说,男人那张脸,甭管年轻时候怎么好看,那最后都是泡沫。唯有把实在的东西拿在手上才是正经。最近这段时间,她打眼瞧着,乔晚是真的把家经营的很好,别到时候,就被人摘了桃子。她最近是真把乔晚当大妹子对待呢,真的是替她着急。“你走快点。”乔晚无奈,只能加快脚步,没回头对牛嫂子摆了摆手。她这会不能急,不能给人一副去捉奸的架势,不然没影的事都得被传的有鼻子有眼。如果真有……那到时候再说。原身那么败坏,也没见闻彻怎么样。她相信以闻彻的人品,做不出对不起她的事。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真的做了,那她也不能明晃晃的去捉奸。反正还有半年,这半年的平稳,起码是要维持下去的。就这么在各路视线中,乔晚维持着不疾不徐的脚步,淡定自如的回了家。刚推开院子,就听到闻思明破防了的尖叫声传来:“都说了那衣服不是那样挂的,你怎么不听呢?要抖开,抖开你明白不?”乔晚推门的动作一顿,还是推开。结果……就见早上走的时候还整齐干净的院子,此时满地狼藉。腌菜缸旁边地上躺着一颗白菜;地窖没盖;昨天闻彻和段夏摆的整整齐齐的柴火垛子,此时凌乱一地。齐思穿着单薄的衣服,通红的双手拿着一件军绿色衬衣。无论在屋里是用什么温度的水洗的衣服,此时在外面待了这么片刻,那水的温度直线下降,衣服仅仅几个呼吸间就已经开始冻硬。可齐思还在跟晾衣绳纠缠,“这,这怎么抖开……”闻思明一脸“真的服了”的表情,终于看不过去,过去抢过衣服,直接就抖开,跳起来挂到晾衣绳上。乔晚还真不知道,闻思明干家务也是一把好手啊。她缓缓进门,缓缓关门。原本争执中的两个人听到动静看过来……闻思明的脸上明显闪过一抹心虚,而齐思,抚了抚乱了的发型,却笑的得意又虚假:“乔同志来了?快进来,这天冷的……”呵!之前还“嫂子”“嫂子”的叫呢,现在倒好,直接“乔同志”了?这是觉得自己已经成功登堂入室,而她已经是个局外人了吗?乔晚似笑非笑的目光先扫过闻思明,闻思明眼神虚的直接低头躲避开。接着扫过满地狼藉,意味不明的笑嗤了一句:“齐思同志这本事……”说着,抬脚直接进了屋。屋内也乱,洗衣服的水盆就在炉子旁,炉子周围的地面满是烟灰和炭块碎渣。“哥,酱油在……”闻思齐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后在看到乔晚后戛然而止,面露惊吓,后退一步。乔晚的眼睛看向水盆里,只有之前闻思明和闻思齐换下来的衣服。看到那旧衣服,再看他们现在穿在身上的新衣服,乔晚咬牙切齿的想:俩白眼狼,就应该冻死他们才好!接着脚步一转,颇有些气势汹汹的往闻彻房间走。无论俩小的怎么样,源头都在闻彻身上。如果没有他的允许,齐思怎么可能登堂入室?如果没有他的纵容,她辛辛苦苦弄好的一切怎么会被弄乱成这个样子?她今天一定要问清楚闻彻到底是几个意思,结果到了门口一拧门把手……锁着的?“乔同志,闻大哥在忙,你别……”齐思见乔晚气势汹汹的样子,一边看似劝说,一边却又心里嘲讽乔晚的不自量力。因为今天一天,自从她来了以后,闻彻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任由他们怎么敲门叫喊,闻彻都不出来。就是刚才挂出去的那件衬衫,她都是翻找了半天才找到,故意先洗出去,就是为了让乔晚误会。现在看到她和自己一样吃了个闭门羹,心里别提多爽了。可谁知道,下一秒,门开了。闻彻站在门口,一脸如释重负和欣喜的看着乔晚:“你回来了?”乔晚原本的怒气一窒,半响,狐疑的看着他。随后反手一指身后:“解释!”连头都没回,对齐思无视个彻底。齐思错愕的看着门口的闻彻,不是不出来吗?叫了一天没点动静的人,怎么在乔晚一回来,就突然出来了?这个时候,她已经意识到闻彻是什么意思了,可还是有些难以置信。是,闻彻之前的确和自己划清界限,并且不让她靠近。可,可那不是忽悠乔晚的吗?不然,今天那两个小的怎么敢来找自己?难道不是闻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