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掉?你懂什么?我们金大师拜在韩医大师金柑勋门下学针灸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站在金大师身后的一个跟班不屑的说道。
金柑勋的名头还是相当响亮的,至少在护理推拿专业的课本当中有提到过,这位乃是韩国最顶尖的针灸大师,据说祖上是棒子皇宫的宫廷御医,德高望重,就算是棒子国的那些大财团掌门人见到这位大师,都要恭恭敬敬的持弟子礼。
“你这一针下去,也许看不出什么效果,但是等你这个阶段的治疗完成,估计金柑勋大师的名号也被你毁了一半了。”孙大为不屑道。
“放屁。”金大师爆粗口道。
“放屁是吗?我问你,刚刚那一针,你是准备刺入偏安穴的,对吧?”孙大为不屑的问道。
金大师愣了一下,他为了展现对人身上穴位的了解,展现自己的针术,特意没有让杨培坤脱掉身上的病号服,隔衣落针,这一手在昨天可是惊叹了无数人,没想到这胖子竟然准确的说出了他刚刚要落针穴位的名称,从这上面就能看出这胖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偏安穴,肋下三寸,主肝肾,益脾气,通太少经,我说的没错吧?”孙大为问道。
金大师嘴角微微抽抽两下。
“没错。”在专业知识上,就算是金大师也无法歪曲事实,只能硬生生的点头承认道。
众人看向孙大为的目光微微收起了一些轻视。
“既然你知道这偏安穴的功效,我施针又有什么错误?不懂就别装懂。”金大师强硬的说道。
“偏安穴主肝肾,对症,但是却错在了益脾气上,患者的情况是肾气受损,肾损而脾伤,脾气淤结,我说的没错吧?”孙大为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直接将一个问题抛了出来。
“脾气淤结,益脾气又有什么错?”金大师不屑的反问。
“益脾气,说白了就是增加脾气效果,患者现在脾脏的情况就好像是已经堵了个水泄不通的高速公路,应该采用的正确方法是疏导,使道路通畅,可你却往已经堵成沙丁鱼罐头一样的路上强行塞进去了更多的车辆,请问,你这是治病还是害人?”孙大为不但回答了金大师的问题,更用了一个非常形象的比喻。
这下就算是不懂针灸不懂中医的老外都听明白了,看向金大师的目光顿时变得怪异起来。
“这……”金大师愕然,他之前还真没有想到这个方面,治疗肾虚、肾亏、肾气不足之症,针灸偏安穴是对症的,可他却忽略掉了杨培坤现在的情况并不是普通的二世祖因为旦旦而伐,导致的肾脏亏损,而是已经尿血,这分明就是肾脏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导致的损伤,而不是精元过度外泄的普通肾虚之症了。
可是众目睽睽之下,金大师就算是错了,也绝对不可能承认自己的错误,否则名声受损不说,这次出诊得到的丰厚诊金也会飞走,这可是他绝对不允许的。
“哼!”金大师脑筋快速转动,很快想到了应对之法,冷哼一声道:“年轻人,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患者确实因为肾伤而脾损,但却并非你所比喻的高速公路,而更像是一个……”
金大师从床头柜上面拿起一根医用压脉带,就是输液扎针的时候捆扎手臂,使血管更加明显的胶皮带。
“患者的脾脏情况更像是这根管子,里面有了异物导致了阻塞,针灸偏安穴,就像是往这根管子当中灌水,因为之前我刚刚给患者灌气,在我的气的作用下,能够加大灌水的力度,使这根管子胀起,当力道足够大的时候,就会冲破淤结,使得脾脏通畅,脾气自然就顺畅了。”
众人看向金大师的目光再次变得崇拜,相比之下,他们自然更相信名头更加响亮的金大师。
孙大为暗暗感觉无奈,中医对普通人来说,属于比较生僻的行当,同一个穴位,不同的人只要能够解释的通,普通人是根本就无法分辨究竟谁说的更有道理,在这个时候,医生的名气就变成了主导,而现在,很显然自己的名气无法和这个棒子比较,自然就落在了下风处。
“有本事辩医。”看到众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已经带上了异样的神色,孙大为知道现在必须要证明自己,否则的话,杨培坤废掉是小事,自己任务失败被系统抹杀可就是大事了。
“辩医?”金大师心中咯噔一声。
别人对孙大为轻视,身为一名正牌针灸师,单单是刚刚孙大为指出自己落针穴位的错误,金大师就不敢轻视孙大为,天知道这胖子会不会对自己每一次落针的穴位都指出错误,一次他能够强辞狡辩,可两次三次四次,他还能圆回来吗?
“你也配跟我辩医?要来就来高难度的,有本事就和我对针。”金大师眯着眼叫道。
众人一头雾水,根本就不明白金大师说的是什么意思,对针?怎么对?
孙大为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完全摸不着头脑,所以一脸茫然的看着金大师。
金大师得意道:“所谓对针,同样的穴位,使用同样的针,同样的角度,同样的入针深度,一套针法用出来,谁的效果更好,谁就是胜利者。”
“不懂。”孙大为摇头道。
金大师没想到孙大为竟然会这样回答,顿时觉着自己刚刚的得意变得有些无厘头,气恼道:“我扎你一套针法,你得原封不动的将同一套针法落在我身上相同穴位上,看落针后的效果,谁的效果更明显,对方就是胜利者,这下你明白了吗?”
“我太阳的,你这是要玩狠的啊?”孙大为暗骂不已。
人体的穴位组合有无数种,在这无数种穴位组合当中,有近六十种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比如说上次孙大为对杨培坤下黑手,现在杨培坤就躺在病床之上跟个废人一样呢!更加严重的比如说半身不遂、全身经络阻断等等,这可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怎么?不敢?”金大师看到孙大为犹豫起来,顿时有种胜券在握的感觉,不屑的问道。
“不敢也是正常的,我七岁拜入金柑勋大师门下,习韩医针灸之术三十八年,治好的病人足有千人之多,中医针灸之术本就是从韩医演化而来,本源虽正,可发展却偏颇了,你初出茅庐,不敢也是情有可原……”
“来,谁怕谁啊?”孙大为看到这位金大师越来越得意,顿时大声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