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无法解决,顾家所承担的罪责只会比你重,我可不想看到顾家出事。”
裴晏是皇子还是圣上最为疼爱的那一个,饥荒一事无法解决顶多无法夺储,可对顾家而言却是要掉脑袋的事。
裴晏的眸色瞬间转冷,眉眼间带着清晰的寒意。
他就说沈确怎么会这么好心出面相助,原来另有打算,是想趁机在顾家众人面前捞个好。
“沈将军,多谢。”
顾驰骋冲着他拱了拱手,毫不掩饰眼中的感激之色:“你愿意出面这份恩情我顾某记下了,来日若有需要之处,我定当鼎力相助!”
沈确笑着摇过了头:“你我是同僚,都曾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我深知有能力之人有多可贵,也不想顾兄出事。”
顾时矜将这一切敛至眸中,不过片刻便收起视线:“春夏,将桌椅还有药箱都摆好。”
春夏按照嘱咐将桌椅摆在城门的另一侧,又将提早准备好的常备草药备好。
秋冬则望向百姓,“各位父老乡亲,我身边的这位姑娘是顾家小姐,自幼习医。
若身体有不适的可以找她把脉,不收诊金也不收药钱。”
此话一出,难民们乐了,赶忙朝着顾时矜所在的方向走去:“这位姑娘,我的腰疼了两日,整宿睡不着,就劳烦顾大夫帮我瞧瞧。”
“还有我,我这几日手上长了好几个泡,稍微动动手指头就疼,劳烦顾大夫瞧瞧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民们蜂拥而至。
来赣州看到难民的那一刻,顾时矜便瞧出了这些难民有不少生了病,妇孺老幼饿了几日,又接连赶路,身子承受不住生病也在情理之中。
裴晏却在此刻皱起剑眉。
百姓们虽排起了队,可队伍却很长,就算没病的一听不收诊金也都凑了上来。
“要看病的百姓怎如此多?就算她没日没夜帮忙看诊,也看不完。”
裴晏立即将视线转向身旁随从:“即刻入城请大夫,多请几名大夫,让他们稍微备点常用的药。”
明白他的用意,随从立即退下。
一只信鸽也在此刻落在他肩头。
信鸽的脚上还绑着一张小小的字条。
裴晏随手取下字条,看清字条上的字时,他明显放松了几分:“粮已在路上。”
听到这番话,顾驰骋迅速将视线转向他:“书屿他们弄来粮了?”
“不错。”
裴晏随手拿出火折子将纸条点燃,看着纸条燃烧殆尽:“明日他们就会抵达赣州,我们只需再撑上一日即可。”
顾驰骋悬着的心彻底放下:“那就好,援粮一到我们该做的事也就做完了,接下来就等朝廷的赈灾粮到。
想来赈灾粮要不了多久就能抵达赣州,我们也就能回京城了……”
京城。
大皇子府邸。
柯谦越正与大皇子妃下棋。
“大皇子!”
侍卫神色慌张,额上挂了大串汗珠,火急火燎冲了过来。
柯谦越瞥了眼他,下棋的动作并未停下:“何事让你慌乱成这样?”
“赣州那边送来了两封信。”
侍卫将两封书信递了上来:“这两封信是先后抵达的,后面那封是快马加鞭赶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