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一声不吭,并不打算道出事实。
顾驰骋拽着官差的手暗暗加了几分力道,官差顾不得太多,动弹着唇赶忙出声:“我也就见过几次,那个黑衣人每次来都是找县令的。
黑衣人只和县令交谈,他们说了什么我没资格听,县令也不会说太多,我只知道事成之后,县令的地位将更上一层。”
“你再仔细想想。”
顾驰骋将手放在了他的脖颈处,神色冰冷:“关于那男子的身份,你还能想起什么?
或者有关他们的谈话内容,能想多少就想多久,只要回答能让我们满意,我可以饶你不死,甚至是放了你。”
此话一出,官差的眸色瞬亮:“这话可是你说的,你不能出尔反尔。
我知道黑衣人只是负责传话的,并非真正的幕后主使,黑衣人背后还有大人物!”
县令的眉头紧锁,满眼警告地盯着官差。
若将那位的身份暴露,他定会被大卸八块,生不如死。
好在官差知道得不多,平日他说话时都会注意分寸,该说的和不该说的心里都有数。
官差也只知道这些,再深入的就不得而知,就算事情暴露,只要他闭上嘴,不往外吐露一个字眼,就不会牵扯到那位,他也会安全。
“大人物?”
顾驰骋的呼吸明显急促了分:“那位大人物是何人?”
官差迅速摇晃着脑袋表示不知:“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就是个官差,身份低下,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大人物的身份。
我虽然不知道大人物的身份,但我知道县令一定知道。
黑衣人来了好几次,每次来都说了很久,中途也不让人送茶,直到黑衣人走才让人进入屋子。”
陈检立即将目光转向县令:“你的心腹已经如实交代,你还不肯说吗?”
县令宛若没听到般,并不打算搭理陈检。
“赵县令,你好威风。”
戚氏颤抖着手,指向了躺在棺材里的赵大山:“山儿一直将你当作亲生爹爹看待,你有什么事,他都冲在最前方。
可你却为了所谓的权利,就将他杀害了,你还有良心吗?”
县令觉得聒噪,皱了皱眉:“我将山儿拉扯到大,已经仁至义尽,我对他问心无愧。
他作为儿子,为我牺牲也在情理之中,要不是我们,他早就发卖给了人牙子,哪有现在这种衣食无忧的日子。”
他将自己的所作所为说得冠冕堂皇。
戚氏死死地盯着他,难以置信地摇晃着头:“你将好好的人残害也就算了,竟还不知悔改,你的良心不痛吗!”
“你在这胡说什么瞎话?”
县令闷声一哼:“等我做上大官坐上大官,你不也能一并跟着享福?难道你就不想做官夫人受人敬仰?”
戚氏深呼吸似在隐忍着什么,后一刻猛地掏出了把匕首朝着县令的胸膛狠狠刺去!
咻!
尖锐的匕首没入了他的胸膛。
县令瞪大了双目,眼中的神色极其复杂:“你……你竟敢伤我?这些年我待你不好吗?”
“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