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形同没事人,冷眼旁观。
原本还跃跃欲试的官差僵在原地,更有的被吓得连连后退。
“还有敢上前造次者,下一次长剑所落之处便是脖颈。”
他手执长剑,沉声开口。
县令吓得大汗淋漓,见官差无一人敢上前,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霍刀将他死死地按住,腾出一只手,揪住了他的耳朵置于人前。
县令的耳后,一朵红色的花印格外显眼。
“快看!”
“他耳后有圣花留下的花印!”
徐煜立即扯着嗓子:“只有碰过圣花的人才会留下花印,我就说县令怎么连儿子的头七未过,便火急火燎想将尸体焚烧,原来他是做贼心虚!”
县令神色一慌,赶忙伸手捂住了耳朵,颇有几分掩耳盗铃的意味:“兴许我是在无意间触碰到圣花。
我对花花草草向来不懂,无意间触碰也在情理之中,我与山儿整日接触,他都能中毒,我意外碰到也在情理之中。”
“那我怎么没有?”
戚氏站了出来,大大方方将耳后展示人前。眼神锐利:“论接触,我跟山儿接触得比你密切,为何只有你有花印?”
县令理不直气也壮:“本县令也想知道究竟怎么回事,难不成幕后之人也想对我下手?”
陈检随手掏出一个令牌:“把县令押下去,胆敢阻拦者视为同伙一并带下去!”
他身旁的两名随从立即站出。
县令怒视着陈检:“就算我耳后出现花印也代表不了什么,也只能说明我曾接触圣花。
可接触也不代表着我便是下毒之人,赵大山是我儿子,我若想害他早就害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陈检直视着他,眼神平静:“真相如何我自会调查清楚,你若有冤我定会还你清白,可要是你当真参与了此事,我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嫌疑之人。”
“对了。”
顾时矜不紧不慢伸手朝着被砍掉一指的官差指去:“把他也一并抓起来,不管县令有什么事,他都冲在最前方定是知情者,这种时候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
官差正沉浸在悲痛中无法自拔,忽而被点到名字,他看傻了眼,赶忙摆了摆手:“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兵!
就算找我问话也道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与其将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倒不如抓紧调查。”
顾时矜眉眼一弯,面上的笑容极浅:“是该抓紧时间调查,那正好就从你开始调查吧。”
阿运从一旁走来,手中把玩着一把匕首:“主人问什么你便答什么,答不上一个问题我便废你一指。”
此话一出,官差的面色立即有了转变,他并不想在这多留撒腿就跑。
徐家的两名小厮却在此刻走出,将他死死地摁住,并不给他任何逃脱的机会。
春夏有些意外地挑起眉头,压低声音仅用二人能够听到的音量开口:“没想到阿运这么快就学坏了,威胁人的话张口就来,瞧瞧那官差吓得浑身颤抖。”
秋冬眼中同样带着笑意:“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姐的鬼点子向来多,阿运跟小姐也有段时间了,该学的和不该学的都学了。”
“你们到底在玩什么花样?真正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怎能将我这个无辜的人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