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县令有一个好妻子,他的结发妻子是江湖人士,在江湖影响力不小,徐家的事会在短时间闹大与县令妻子脱不了干系。
徐家在海津已经成了人人喊打的存在,甚至还花了不少银两摆平此事,却也没能将事情压下去,反而还越演越烈。
顾驰骋眼中的神情立即有了转变:“既然县令妻子的爹爹在朝中任职五品,在朝中也是有发言权,为何一声不吭?”
他们甚至还没查到这层关系。
还是裴晏开口解释,他们才知道还有这样的关系。
“自然是还没到时候。”
裴晏不紧不慢作答,神情惬意,怡然自得:“等时机成熟,这位五品官员自然会跳出来,他与海津县令有这层关系,还怕不会用上吗。”
顾时矜顿时明白了他的话:“你的意思是香料的事是冲着顾家来的?只是现在时机尚未成熟?”
待时机成熟自然就知道事态会如何发展,可顾家等不及了,再任由此事发展,迟早会闹到朝廷上,影响到顾家。
所以必须在事情尚未闹大前,将此事解决。
女声落下的那刻,顾驰骋面上的神情也有所转变,眼皮不自觉跳动了几下。
“如此一来所有的事都有了合理的解释,海津县令应当不会拿自己孩子的事说笑。”
“极有可能是有人通过此事想对顾家开刀,就是不知幕后主使会是谁。”
想到这,顾驰骋的眉头越皱越紧。
裴晏则在此刻轻挑唇瓣,眼中萦绕着层趣意:“再告诉你们一件趣事,我的人在海津看到了席靖修。”
“噗……”
顾时矜刚到嘴的茶水立即喷了出来:“席……席靖修?”
顾驰骋的身子微微一僵,难以置信地看向裴晏:“你说什么?你的人看到了席靖修?席靖修不是已经死了吗?”
裴晏冷冷一笑:“我也想知道,本该死去人怎会出现在海津。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的属下也只是偶然瞧见席靖修一晃而过,人是否还活着还得亲自跑趟海津才能确认。”
“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顾驰骋暗暗握紧拳,眼中神色复杂:“他死在刑部有不少人亲眼瞧见,又怎么会忽而复活?”
顾时矜冷笑着:“的确有不少人瞧见他死去,他的尸首也被刑部的人搬去火焚。
等我们抵达时,尸首已被焚烧得不成样,这具尸首是不是席靖修的可说不准。”
裴晏略为欣赏地望向她,眼中带着少许赞许:“不错,等我们抵达时刑部已经开始火焚,那具尸体未必就是席靖修的。”
顾驰骋深呼吸,隐忍着涌上心头的情绪:“若尸首不是裴晏的,这说明刑部有人在暗箱操作,其中的弯弯绕绕可就有趣了。”
让一个大活人在众目睽睽下死去,然后再拉去火焚,这可不是寻常人可以做到的。
“你们觉得这世间有几人能够做得到?”裴晏饶有兴趣地看一下面前的两人。
顾时矜的眼皮狠狠跳动着,眸色明显转沉:“这世间能做到让席靖修假死的人的确不多,屈指一算也没几人会为了席靖修做这种事。”
“不会是……”
顾驰骋想到什么,男声明显一顿:“大皇子吧?”
倘若说席靖修假死的事是大皇子安排的,那可就有趣了,一旦此事揭露,大皇子将无缘储君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