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对我兄长有意,这一切就好办了。”
顾时矜盈盈一笑:“只要你们二人情投意合,其他的事都无须你来操心,我会处理好。
我娘一直都在为大哥的婚事操心,可大哥好像不开窍,对男女之事没有丁点反应,如今你出现了,我娘恐怕巴不得尽快处理你们的婚事。”
早些年,顾夫人就在操持顾驰骋的婚事,可他对这件事并不感兴趣,也不想接触京城的那些贵女们。
直到韶宛出现。
这也让顾夫人蠢蠢欲动,几次前来想要从顾时矜口中套话。
她并未将话说死,但也透露了口风,顾夫人是聪明人,当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韶宛和顾驰骋两情相悦。
只不过他们之间还一层纸尚未捅破。
“可是……”
韶宛有些不安:“驰骋的心意如何我很清楚,可若是有朝一日顾家知晓我身上所发生的那些事,未必还会像现在这般宽容待我。”
对此,顾时矜一笑而过,打消她心中的疑虑:“你若是顾虑这些,那你大可放心,你现在是韶家二姑娘。
只要你自己别说出来,其他人自然不会知道你身上发生的事,当然,假设我爹娘知道了,有大哥还有我护着你,定能保你一生平安顺遂。”
“我明白了。”
韶宛盈盈一笑,心中的顾虑也在此刻被打消:“就算如此,这种事也不能光看我一人的意思,还得看看你大哥的。”
顾时矜大大方方拍打着胸口:“我只需朝大哥提一嘴,聘礼就会往韶家送,到时再找机会安排两家人相见,这门亲事也就算成了。”
韶宛打趣着:“那就多劳你费心了,席靖修已死,靖安侯府满门被流放,也没人认得出我的身份,更别说是戳穿了。”
两人陆续坐上马车。
顾时矜想去铺子瞧瞧,便与她分开坐马车。
另一处。
裴晏和沈确仍旧站在原地,针锋相对。
“时矜,梅花酒是我们一起埋在树下,二皇子想喝酒,怎么也得先过问我们的意思,你说是吧?”
沈确朝着身旁问了一嘴。
他也在此刻发现顾时矜早已扬长而去。
裴晏望向了刚离开的马车,收回视线时,眼中明显多了阵凉意:“你也说了,梅花酒是你与时矜一起埋在树下的。
既然这酒你们俩都有份,我大可喝她的那份,沈将军总该没意见了吧?”
沈确忍无可忍,咬牙切齿着:“今日我还有事,不宜在此多留。来日得了空,我一定要好好请教二皇子,届时我们再慢慢切磋。”
裴晏懒得搭理他,视线从他身上一掠而过,自顾自离开此处。
吁!
不远处。
顾家的马车似乎出事了,疯狂摇摆着,横冲直撞,宛若后一刻便会撞到人。
“怎么回事?”
裴晏的身形微微一顿,直视着前方那辆横冲直撞的马车:“我记得那辆马车是顾时矜的。”
霍刀将周围的马车打量了遍后,点头附和:“不错,那辆马车的确是顾小姐的,看上去马像是受惊了。”
“该死。”
裴晏低声咒骂。
后一刻,他的身影从原地消失,火速朝着前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