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太监疼得仰头吼叫,想要挣扎,双臂却被死死地按住无法挣扎。
血瞬间染红衣裳。
胆子小的贵女奴婢们,吓得一声尖叫赶忙别过了头。
“继续。”
云安郡主居高临下,冷眼如同利刃寒光四射:“他的腿还好着呢。”
李四挥起长剑尚未落下,太后及时制止了:“云安,今日是你生辰不宜见血,就将这该死的太监押至牢房,等生辰过了再斩首也不迟。”
“太后说的是。”
云安郡主扬起了天真无邪的笑容:“今日就先饶过他,但该受的刑罚不能少,直到他将幕后主使说出为止。”
太监慌了,顾不得手臂上的伤,出声求饶着:“我说我说!还请郡主给小的一条活路,不管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太后冷着脸呵斥:“究竟是谁想对云安动手?”
太监咬着牙,忐忑不安地望向了顾时矜:“顾……顾小姐,对不住了,我宁愿死的干脆利落些,也不想遭遇各种刑罚折磨!”
“好你个顾时矜!”
云安郡主眉头一挑,迫不及待将视线转向顾时矜:“我就知道是你指使太监对我动手,这回我倒要看看还有谁肯替你说话!”
顾时矜面色不改,早有预料般望向她:“郡主,太监只是提起我的名字,尚未说指使他动手的人是我,你怎么就知道是我指使太监的?”
云安郡主的眸色一敛,面色隐隐有了转变,沉吟片刻后闷声一哼:“此处有这么多人,他偏偏提起你的名字,定然是想说动手的人是你。”
“不错!”
太监也在此刻扯着嗓子嘶吼:“指使我对云安郡主动手的人的确是顾小姐!顾家嫡女顾时矜!”
一句话也让宾客们哗然:“竟还真是顾家嫡女顾时矜指使的!”
“就这么一点点不值一提的矛盾,竟然要下死手,这心机也未免太深沉了吧!”
“也就等心机和手段也怪不得靖安侯府会落到如今这种下场……”
周围的议论声让云安郡主很是满意,眼里掠过了丝得意,当目光转向裴晏时,又露出一副委屈的神态。
裴晏似未察觉到她的视线,自顾自站在原地,垂着眸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来人!”
云安郡主瞪向了御林军:“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人抓住?”
顾时矜闷声一哼,主动站了出来:“太后,这太监的证词不可信,得将他的身份查清楚。
就算不是宫里人,是私自入宫,那也得查清楚是如何入的宫,又是谁看管不利将这种人放进宫里。
既然他说是我指使的,那我又是何时何地从哪找来的他。”
一连串的问题将太监问懵了。
太后望了眼周围。
此处皆是宾客,个个有头有脸,再不济也是书香门第。
想将重臣之女送入牢房,的确需要确凿的证据。
她也便冲着御林军使了个眼色:“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