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会有麻烦?”
春夏不解:“香囊并无特殊之处,顶多香料是小姐亲手做的。”
顾时矜望了面前的两个丫头:“不仅香料是我做的,香囊上的刺绣还是我绣的,你们可还记得上回宫宴我曾丢了一个香囊?”
她对这件事记忆犹新。
云安郡主将席涵柔认作香囊的主人,便将矛头转向她,针锋相对。
若香囊落到了云安郡主手中,让她想起先前的事,麻烦很快便会找上门来。
春夏和秋冬同时瞪大了双目,瞬间明白了此事的利害关系:“我们赶紧去找找。”
“若是能找到香囊也就能安心了,可要是找不到那就得留个心眼多加提防……”
与此同时。
一辆精致奢华的马车上。
云安郡主半倚在坐垫上,手心中正把玩着一个香囊。
宫女望着她手中的香囊,将心中的疑虑道出:“郡主,这个锦囊是方才您给顾小姐戴发簪时顺带取下的,您为何要取一个香囊?”
为了一个香囊,云安郡主特地买了根发簪,还用身子将顾时矜身边那几个丫鬟的视线遮挡住。
“你懂什么?”
云安郡主翻了个白眼,视线望向香囊时,面色阴沉得可怕,三两下便将香囊拆开露出里面的香料。
淡雅的清香袭入鼻间。
香味恰到好处,很是好闻。
她细细地翻着香料,清点着里头的香料,在翻索到几味药材时,她拿着香料的手明显抖动了几下。
“一模一样。”
“不仅香料一样,就连药材也一样!”
云安郡主咬牙切齿着。
宫女被她这副模样吓住了,在一旁瑟瑟发抖,小心翼翼道:“郡……郡主,您在说什么一模一样?”
她闷声一哼,直将心中所想道出:“我曾找机会去裴府,意外瞧见裴哥哥身上一直戴着先前被我发现的锦囊,我便拆开锦囊。
先前我还以为这个锦囊是席涵柔的,可靖安侯府出事,裴哥哥没有帮衬的意思,我便知道这个锦囊的主人另有其人。”
宫女惊得捂住了嘴:“这么说锦囊是……顾小姐的?”
云安郡主狠狠地揉捏着这个锦囊:“我千想万想都没想到,锦囊的主人竟会是顾时矜。
看来他们早就好上了,顾时矜尚未休夫时就已经盯上了裴哥哥,难怪裴哥哥会对我说那样的话!”
当着裴晏的面她并未将心事表露出,佯装从容大度满不在乎。
实际上她比谁都介意,裴晏说的那番话,深深地记在她心底。
放眼京城,她才是最合适裴哥哥的,顾时矜水性杨花还曾嫁过人,这种人哪里配得上身份尊贵的皇子。
“郡主,那您打算怎么办?”宫女稍稍缓过神后望向她。
“自然是得到裴哥哥。”
云安郡主肆意挑眉,眸底寒意四射:“至于顾时矜,她连裴哥哥的一根指头都配不上,这样的人自然要彻底消失,只有这样才能让裴哥哥死心。”
二皇妃的位置只能是她的。
裴晏生性风流、桀骜不驯,从未在任何女人身上费过心思,就连裴府里的那两个女人也只是住在府邸内,连个名分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