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爷,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就算将我抓走也问不出什么话,还请几位爷高抬贵手,家中还有病重的老母嗷嗷待哺!”
被抓走的下人们哭丧着脸求饶着。
许嬷嬷也象征性地挤出了几滴泪水,学着其他下人的模样哀嚎着。
张氏守着席祁缩在角落里,紧紧地将他搂在怀中,紧垂着脑袋,唯恐被带走的会是自己。
“怎么回事?”
席靖修主动起身,皱着眉望向官差:“我们虽被关押在刑部的大牢里,但总归尚未定罪,现在就要把人拖走行刑不合适吧?你们这是要擅自处决侯府下人?”
官差冷淡地扫了一眼他后便收回视线:“三爷这是想一并被带走?既然如此那就跟我们也走一趟?”
席靖修立马闭上了嘴,佯装什么都没发生转移视线。
下人们被官差押走。
许嬷嬷被官差带到了间屋子,屋子虽小,胜在干净整洁。
哒哒——
身后传来了沉闷的脚步声。
许嬷嬷迅速回过头,看清出现在身后的人时,她赶忙行礼:“顾姑娘。”
顾时矜淡淡地扫了眼她,眼中并无波澜,神色平静从容:“许沁那一切安好。”
许嬷嬷胸腔里的那颗心不由自主颤抖了几下,眼眶红润了几分,扑通一声下跪:“顾姑娘,老奴在这世界上唯一担心的便是沁儿。
请姑娘一定要照顾好她,只要她能够平安,老奴就算是死也没有二话!”
“死?”
顾时矜瞧出了她的用意,从容收起视线:“谁说要你的命了?”
许嬷嬷愣了愣,泪水还在眼中流淌,尚未理解她这番话的用意:“靖安侯府被抄家,从上到下无一人能幸免。
老奴不奢求能活着,只求顾姑娘能护沁儿周全,老奴也会继续潜伏在老夫人和三爷身边打探消息。”
顾时矜不再多说,冲着春夏使了个眼色。
春夏立即拿出了份卖身契:“许嬷嬷,这份卖身契可是你的?”
许嬷嬷凑了上来,眼瞳无可抑制地放大:“这……这份卖身契的确是老奴的。”
春夏随手便将卖身契撕碎:“许嬷嬷,你的卖身契已被撕毁是自由身。侯府抄家与你这个外人有何关系?”
许嬷嬷是聪明人,立即明白这番举止的用意,她迅速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多谢顾姑娘!从今以后老奴定会为姑娘马首是瞻!一切听从姑娘的吩咐!”
顾时矜望向她:“在顾家众人行刑前我会将你带走,你还需继续待在牢房打探消息。”
在席靖修死之前,她绝不能放松警惕,许嬷嬷既是棋子,就得发挥最大的用处。
“是!”
许嬷嬷煞有介事地点着头,眼中尽是感激:“这两日我也有打探到新的消息,听说三爷正在为某位大人物效力,同时也在为大皇子效力。
按照老夫人的意思,两头效力便是两头讨好,好处也能得到双份。”
她挑了挑眉,女声略带询问:“什么大人物?”
“老夫人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