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矜扯了扯嘴角:“此事说来话长,总之我来荆州是帮忙的。
大哥你体内还有余毒还得继续调养,我在这能帮你,只有你恢复健康,才能为顾家洗清冤屈。”
“不行,你得尽快回荆州。”
顾驰骋直视着她,面色凝重,男声低沉了几分:“顾家被重兵包围,这说明我的事已经闹到了京城,你这时候离开顾家若让人知道后果很严重。”
他虽然昏迷多日,但也能通过众人的只言片语,揣测到外头具体发生了何事。
他的事闹出后便成了通缉犯,被荆州官府四处通缉,远在京城的顾家也遭到了牵连。
就连他在荆州都会被算计出事,爹娘绝不可能让小妹只身一人前来此处,她定是偷偷来的。
“我是随裴晏来的。”
顾时矜不假思索将裴晏搬出:“他的能力你是知道的,他既敢同意将我带出顾府,就能护我周全。
这里是荆州,只要我戴面纱又有几个人能认识我?”
顾驰骋有些吃惊:“裴晏也来了?他竟愿意将你带出顾府。”
顾家向来洁身自好,不站边任何党派,与这位太傅也没有什么过多的往来。
因此在得知这件事也扯上裴晏时,有些惊诧。
“不错,裴晏也来荆州了。”
她大大方方解释着:“三皇子和他都奉旨前来调查矿山一事,为了掩人耳目三皇子在明他在暗。”
顾驰骋稍稍松了一口气:“裴太傅为人谨慎,顾家与他并无纠葛,让他来处理此事我们也能放心。”
春夏端来了白粥小菜。
“大哥,你先吃点粥食。”
女声这才刚落,他便端起碗将粥扫空,春夏又赶忙重新盛了一碗。
秋冬发现什么般,在一旁恭恭敬敬出声:“太傅。”
裴晏从屋外而来,面色薄凉不夹多余情感:“要打扰你们叙旧了,顾公子既然醒了,不如先和我们说说,矿山究竟是怎么回事。”
提及矿山,顾驰骋的眼皮跳了跳,神色隐隐有所转变:“我奉旨前来荆州处理矿山一事。
那夜我带着几名护卫巡查,竟意外发现这座矿山只是劫匪用来迷惑人的,荆州不止一座矿山,还有一座更大的矿山。”
“还有更大的矿山?”
裴晏将双手环至胸前,漆黑如墨的瞳孔锐利了几分:“这么说小矿山是为了掩人耳目,吸引外人的注意力,从而掩盖另一座大矿山的存在。”
顾驰骋大大方方点头承认:“除此之外,我还发现有人偷偷将大矿山里的矿石转移。许是官府的人查得太严,他们的动静很小。
就连我也是在机缘巧合下才发现另一座矿山的存在。我遭遇刺杀被构陷私藏矿石也与这座矿山有关。”
“劫匪不想暴露这座矿山的存在,或者说是劫匪背后的人想要私吞矿石。”
裴晏睨着眸,冷声一笑:“能吞得下这么多矿石的人可不是小人物,顺藤摸瓜慢慢查,但凡查到可疑之处,足以护下顾家。”
顾驰骋思索片刻,起身走向桌头,执起纸笔便要写信:“我得先将两座矿山的事向圣上禀明,这件事足以证明我无意私吞矿山,并非幕后主使。”
“再添上一句。”
裴晏特地补充着:“为了避免打草惊蛇,顾家保持原状,必要时刻许你从顾府带人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