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嬷嬷痛彻心扉,抹着泪珠。
老夫人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最前方,面露悲色,眼里噙着泪珠。
她们身后还跟着几名丫鬟。
丫鬟一个个哭丧着脸,身着丧服,手里分别拿着锣、鼓敲击着。
最后,她们停在了顾家门口。
藏身在暗处的顾时矜挑起了眉:“这又是在做什么?”
侯府动静不小,周围聚集了不少百姓。
顾夫人敏锐的视线将侯府众人里里外外扫了个遍:“侯府这是在做什么?”
“看不出来吗?”
老夫人闷声一哼,特地抖了抖衣裳:“我身着丧衣,自然是在办丧,你们顾家难道这么没眼力见儿吗?”
顾夫人冲着身后的护卫使了个眼色,护卫们立即冲出站在顾府面前,威胁之意十足。
老夫人不为所动,甚至还在倚老卖老:“你们顾家难道还要动手?我这身体可经不起折腾。
若是你们顾家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我就倒地不起,到时你们顾家还得请大夫给我医治!”
顾夫人的面色逐渐转冷,冰冷的视线似能看穿人心:“靖安侯府存心前来找茬,我们逐人于情于理。
中途若是出什么事,就算告到衙门那我们也是合理。”
“找茬?”
老夫人神情傲慢:“顾家罔顾人命,我们侯府为何不能前来算账?我今日办丧就是要向冤死的人讨一个说法!”
顾夫人像听到了匪夷所思的事,忍不住捂嘴笑起:“侯府死了人不在侯府办丧,兴师动众跑到顾家办丧,这便是你们要的说法?”
暗处。
顾时矜听得真真切切。
秋冬掩盖不住心中的愠怒:“小姐,老夫人想用小莹的事借题发挥,她这意思还想将小莹的死推至你身上。”
“无耻!”
春夏骂骂咧咧着,双袖卷起,蓄势待发:“我这就冲出去好好算账,小莹还妄图给夫人下毒,定是老夫人授意!”
顾时矜并未急着冲出去算账,静静凝视着眼前的一切:“别急。我们先在这观察一会,老夫人说得越多错得越多,我们也才好决定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靖安侯府与顾家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甚至家喻户晓。
见两户人家又杠上了,百姓们露出好奇的神色,相继凑上围观看热闹。
不过片刻,四周已被众人围得水泄不通。
老夫人满意地看着周围的人,恨不得人越多越好,最好整个京城的人都来看看顾家的嘴脸。
“许嬷嬷,把人抬上来吧。”
略显得意的女声落下。
两名小厮担着架子,将身盖白布的人儿抬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