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可真令人惊喜。”顾时矜从容收回视线:“看来侯府这回双喜临门,不仅要纳妾还要新添男宠。”
此话一出,周围明显传来了笑声。
席靖修瞬间涨红了脸:“休要在这胡言乱语!我与宫女和侍卫都是清白的!”
顾时矜的视线从他身上一掠而过,望向了躲躲藏藏的侍卫:“是否清白自然不是你说了算,还得问问屋里的侍卫屁股疼不疼。”
“疼!”
侍卫脱口而出,委屈地揉着屁股,幽怨地望向席靖修:“我这屁股还真挺疼的,三爷你怎么男女通吃,连我都不放过,这以后我还怎么成亲!”
阿运专往人屁股打。
疼得不仅是侍卫一人。
席靖修的屁股也疼得很,每走一步疼痛感都让他难以忍受,可现在他急着证明清白,没工夫管这些。
“萱萱,你一直跟着顾时矜?”
席靖修急着查明真相:“快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道出,这一切是不是顾时矜的手笔?”
老夫人这才想到了席萱萱的存在,同样出声询问:“萱萱,方才顾时矜都去了哪做了什么事?事关紧要,你务必如实相告。”
“萱萱……昏迷了。”
席萱萱满脸懵懂:“我的肚子疼得实在厉害,便陷入昏迷,醒来时已经在太医院,是夫人将我带去太医院医治的。”
席靖修的眼皮跳了跳,这才想起席萱萱没走多久就昏迷了。
他特地使了几个眼色,想让席萱萱改口风指认顾时矜,可这孩子没瞧见般仍旧一副迷迷瞪瞪的柔弱样。
他忍不住在心中痛骂。
没眼力见儿的东西,平时白疼了,关键时刻什么忙都帮不上。
“席靖修,你对我似乎有不少成见和误解。”顾时矜睨着眸瞥向他:“你自己行为不检点,丑事被揭穿,还妄想怪罪他人。”
“就是!”
春夏补充着:“萱萱肚子疼找小姐帮忙,我家小姐好心特地带她去太医院。
直至御医替萱萱医治,情况有所缓解后这才离开了太医院,哪有时间陷害你。大家若是不信,可以找御医问清楚!”
席靖修的眼皮跳了跳,敏锐的视线将面前的女人从头到尾打量了遍,不肯错过她面上的丝毫表情。
他敢肯定,这件事就是顾时矜的手笔。
可这女人神色从容,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令人揣测不透心中所想,也找不到破绽。
老夫人不以为然:“谁说陷害人的事要你亲手做,你身边有这么多下人,随随便便派个下人处理即可,也用不着亲自动手。”
“提及陷害,我倒是想问问老夫人几句话。”
顾夫人开口了,声音清脆清晰入耳:“老夫人尚未踏进屋子,连屋子里的人都未瞧见,便笃定屋中的人是顾家嫡女。
那时候周围也没人任何人提及时矜,老夫人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老夫人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
按照计划,躺在屋子里的是顾时矜,谁成想计划有误,被陷害的反而是席靖修。
“我这……我只是在担心时矜……”
话未说完,就被顾夫人打断了:“我顾家嫡女的为人处世、名声如何众所周知,老夫人连人都没看到就怀疑时矜。
论可疑谁也比不上侯府,要不是屋子里的人是席靖修,我都怀疑一开始就是侯府想要算计时矜,更何况这间屋子的门还是许嬷嬷推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