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都到了?”
“早就准备好了,赶紧进去吧,我就在院门口放哨。”
“那位终归是顾家嫡女,一旦出事,顾家绝不会轻饶,我这条小命能否守住还是未知。”
“怕什么?三爷早已备好马车,事成之后你就离开京城再也不要回来,反正侯府给你的银两就算你花一辈子也花不完。”
宫女觉得面前的侍卫太过磨叽,伸手将他推进屋子:“别废话了,再耽搁下去就误事了,到时别说是顾家,三爷就会先要了你的小命。”
侍卫咬着牙,硬着头皮朝着床榻望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靖安侯府三夫人不仅是才女还是个美人,反正不吃亏,老子今日就豁出去了!”
宫女瞥了眼屋子。
被子隆起,明显躺着人。
只是怎么没见三爷?
她并未瞧见席靖修离开屋子,按理说还在屋中,却连个人影都没瞅到?
彭!
侍卫的后脑勺被人狠狠一敲,身体重重跌在地上。
阿运敲人的速度极快,宫女并未发现端倪也未瞧见屋中还有其他人,急急踏进屋子摇晃着侍卫的身体:“你怎么倒了?”
哐当!
又是一棒落下。
侍女倒在了席靖修身旁。
藏匿在屋中的两人方才走出,顾时矜垂眸,冷眼注视着躺在地面的宫女与侍卫:“这里就交给你了。”
“主人放心。”
阿运摩擦着拳脚,有些跃跃欲试:“这些人敢将爪牙伸向您,可不能轻易放过,我先给他们一人几拳。等他们醒了,保管疼得他们嗷嗷叫!”
顾时矜离开了屋子。
“夫人。”
正在院外等候的秋冬迅速来到她身侧,目光下意识转向屋内,忍不住出声:“侯府简直不是人,为了毁您名誉连这种事都做得出。”
顾时矜眸色从容,对这样的事习以为常:“他们也不是头回算计我了,在寺庙时为了拿捏我便曾做过这种事,只不过今日侯府是想彻底击垮我,甚至不惜对席萱萱下毒。”
她转眸望向不省人事的席萱萱。
这孩子体内的药剂不多并不致命,可对一个孩童而言也是够受的,就算得到解药,也得休养一阵才能将身体养好。
秋冬有些感慨:“侯府这般对待席萱萱,席靖修压根没将她当自己的孩子,也怪不得她将实情道出,与您里应外合。”
“多亏了萱萱我才知道侯府的计策。”
顾时矜轻佻红唇,眸色深沉:“虽说侯府的计策对我无用,我未必会上当,但今日对我而言同样是个机会。”
在宴席上,席萱萱捧腹痛叫时便将侯府的计策道出。
她对侯府对席靖修有不少怨言。同是侯府的血脉,她和席承意的待遇却截然不同。
有事席萱萱,无事席承意。有好处轮不到她,需要涉险做事时永远都是让她先冲锋陷阵。
这一次也是如此。
爹爹毫不犹豫对她下毒药,虽不致命,疼痛感还是让她对侯府心生怨言,索性将实情道出,从顾时矜这博一个景秀前程。
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顾时矜将计就计,设下圈套。
不过片刻,她便收起视线:“把人带到太医院吧,让御医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