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狐疑地望向了面前的这行人:“你们当真是靖安侯府的人?”
“不错。”
席靖修率先点头:“我乃靖安侯府家主席靖修,在朝中任职六品。”
他还不忘掏出了块腰牌,证实了六品官员的身份。
士兵怒了:“好歹也是侯府,怎么连脸都不要,连弄虚作假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我们就算闭着眼,用手摸几下都知道请帖是假的!不管你是何人都不能拿假请帖弄虚作假!”
老夫人火急火燎地伸手指着请帖:“请帖怎么会是假的呢?劳烦你们再看仔细,请帖里明确说明了宫宴,我们是应邀而来,绝非弄虚作假!”
“不错。”
席靖修随声附和:“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公公的确来过侯府送请帖,我们甚至可以当面对峙。”
士兵有些恼火:“假的就是假的,任由你们磨破嘴皮子都做不得数,你们就是不能进皇宫!若不是看在你们出自靖安侯府,我们早就将你们都抓起来了!”
不远处。
一辆马车静静停在宫门口。
“噗。”
春夏开怀大笑,眼底溢出了笑容:“看来侯府众人尚未意识到问题出在哪,哪怕被拦着不能入宫,也没怀疑请帖是假的。”
顾时矜走下了马车,视线凝视着侯府众人,秀丽绝俗的脸颊上眸色冷漠,嘴角佻起道弯弧:“因果循环,自作自受。”
“婶婶,这便是你的回击吗?”席知妍睁着双大眼,满眼崇拜地望向她。
“是也不是。”
她的回答很简单。
请帖的事算得上是回击,但也不全是,更主要的原因是侯府自作自受。
若侯府没有盗窃请帖,也就不会被拦在宫门口遭人非议。
宫中设宴,京城世家子弟和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
有不少人停下步伐凑热闹,盯着老夫人手中的请帖指指点点:“侯府的请帖和我们的的确有些不同。”
“宫里的东西向来细致,哪怕只是一封请帖做工也都没得挑。他们手中的请帖也太粗糙了,的确是假的。”
“就算侯府声名狼藉大不如前,也没必要弄个假请帖,他们为了参加宫宴还可真是不择手段……”
议论声清晰入耳。
席靖修只觉得颜面无光,耳根子都烫红了,却还是按捺着性子力争理据。
“你们既有争议不妨去一旁慢慢争论,挡在路中间也不太好,其他人也是要入宫的。”
这时,一声清脆的女声从后方传来。
顾时矜走了过来,她身着银丝锦绣百花裙,青丝如瀑轻披肩头,眉如远山之黛,容颜清丽肌肤胜雪。
看到她,席靖修眼中烁过了一丝惊艳,不过片刻厌恶的情绪便涌上心头。
长得好看又有什么用?
说到底也就是个空有其表的毒妇,也只有那些不知情的外人才会被这副长相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