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矜迟疑地望了眼桌上的饭菜:“可是我已经开始吃了,桌上的菜肴也已经动了。”
“无妨无妨。”
席睿智赔笑着:“这种时候能吃上一块肉都是难的,我们自然不介意,自从饥荒,大房每日喝粥,别说是肉了,连菜都吃不上。”
顾时矜并未急着出声,眸子从容地扫向桌上的菜肴,似在思量斟酌着什么。
见她无动于衷,没有添碗筷的意思,张氏有些着急:“我们今日来主要也是想和你说说心里话。
侯府发生了不少事,你和三弟的矛盾闹得是挺大,但大房和你没有矛盾,不管发生什么大房都不会插手。”
席睿智也赶忙表态:“我倒是认为三弟这次的确过分,是他有错在先。”
他们为了吃口肉特地来站边表示立场。
顾时矜方才冲着丫鬟吩咐:“再添两副碗筷,多盛些白米饭。”
就算饭菜有多,平白无故她也不想让大房占她便宜。
既然这二人是来献殷勤的,倒是能听听他们想说什么。
席睿智和张氏喜出望外,两人相继坐下,还不忘出声夸奖:“还是时矜厉害。”
“放眼侯府人人喝粥,也只有梅院的伙食不减,仍旧有鱼有肉,方才来时我还瞧见了梅院养了些鸡鸭鹅,还下了不少蛋呢。”
张氏的眼里尽是羡慕。
这可都是明晃晃的肉,看着都馋嘴。
顾时矜自顾自吃着饭菜,神色薄凉,女声冷清:“闲来无事便多囤了些吃食,没想到正好赶上饥荒。”
张氏大口吃着肉,满脸畅快:“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只要能让我吃上一块肉,有需要帮助之处尽管吩咐,我定献上犬马之劳!”
大房这两人就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
想要拉拢大房并不难,只要好处给到位即可。
顾时矜不紧不慢笑起:“这话可是大嫂说的,正好有一件事需要大嫂帮忙。”
张氏吃肉的动作明显僵硬了几分:“弟妹,你不妨说说要我帮什么。”
她只是出于礼节这才客套几句,没想到正好撞上顾时矜需要帮助,话都已经说出去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认下。
顾时矜直将心中所想道出:“五年前席靖修带了群家丁在劫匪手中救下我,可后来我得知了一件有趣的事,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个圈套。
前些日子我着手调查,那群家丁早在五年前就被打发出府,我甚至查不到和家丁有关的线索。”
那时她尚未进入侯府,席靖修想要销毁证据轻而易举。
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就必须找到知情者。
张氏和席睿智一直都在侯府,对这些事或多或少有所耳闻。
张氏立即明白了她的用意:“弟妹,你想将那些小厮找到?”
“不错。”
她大大方方点下头:“有些事还是得调查清楚,唯有将那些小厮找到,我才能知道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要找到一两人就行。”
席睿智转了转眼珠子,陷入思索:“当年三弟人手不足,还从我身边支走了两人,后来这两人病了就被打发出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