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府。
一辆马车停在了府邸前。
“夫人,到了。”
小厮的声音传进了马车。
顾时矜正准备离开马车时,被秋冬拉住了:“夫人,您身上的这件裘衣是裴太傅的吧,先把裘衣脱了再进侯府,以免外人起疑。”
她这才察觉到裘衣的存在,三两下便将裘衣脱下,递给秋冬:“派人将裘衣送到裴府吧,再捎句话,就说谢过裴太傅的裘衣了。”
裴晏回到府邸时,下人正好刚拿到裘衣:“太傅,这是侯府送来的裘衣。侯府还捎了话,多谢裴太傅。”
他瞥了眼裘衣,随手拿起,放在鼻下轻轻一嗅。
裘衣多了股淡淡的花香。
花香不浓,入鼻舒适好闻,像雨打栀子后的淡雅冷冽,香味倒是很符合那女人。
他不假思索将裘衣穿好,甚至绑得比平日还紧。
“不洗洗?”
商晨轩满眼惊诧:“你就这样穿上了?”
裴晏似未察觉他的惊诧,健步前去,进入屋子,低沉的男声缓缓落下:“我向来不拘小节。”
“可……你不是很讨厌别人碰你的东西吗?尤其是这种贴身衣物。”
他看不明白了:“上回云安郡主向你借件衣裳取暖你都不肯,现在你不仅主动将衣裳借出,也不洗洗就穿上了?”
裴晏似未听到他的话,熟视无睹。
商晨轩伫立在原地,时而皱眉时而松眉,只觉得越发的看不透这男人……
顾时矜回到侯府的消息,也在第一时间传入老夫人耳中。
“呵。”
老夫人慢条斯理地饮着茶水,眼底流露着几丝不屑:“就算她不想待在侯府,最后还不是得乖乖回来。
只要她一日没被休妻,生是侯府的人,死是侯府的鬼。到最后,就连墓碑也得摆在府邸里!”
许嬷嬷有些愁眉苦脸:“老夫人,我们派去跟踪顾时矜的人被打晕丢到了府邸前,她已经发现了有人跟踪。”
“那就不必再派人跟踪了。”
老夫人轻轻摆了摆手:“这段时日就不用盯太紧,先给她几天的好日子过,让她稍微松懈些,我们才好得手。”
许嬷嬷瞅了眼外头:“京城近来不安宁,家家户户都缩在屋里。梅院有这么多护卫看着,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想要算计顾时矜不容易。”
“欲成大事就不能心急,顾时矜是侯府圈养的笼中鸟,逃不出牢笼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老夫人优哉游哉,显得格外的惬意:“我们要做的就是想出周全的计策,一击致命,让她好好忏悔,得罪侯府是要付出代价的。”
见老夫人胸有成竹,许嬷嬷这才放下心弦:“老奴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寻药,这两日就会有消息了。”
老夫人眯着眸,眼底迸射着阴谋算计:“顾时矜会医术,寻常药骗不过她,必须无色无味。”
许嬷嬷拍打着胸膛,信誓旦旦道:“老夫人放心,这事老奴定给您办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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