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见她这副模样,席靖修有些动怒,却还是勉强按捺着性子:“我是想问你是否有法子能助靖安侯府一臂之力,让侯府顺利渡过难关。”
我虽不能与你和离,但可以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他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让顾时矜出面解决最合适。
但他又怕这女人不同意,话语中便多了试探之意。
“呵。”
顾时矜垂眸笑起,眼中带着少许不屑,睨着眸迎上他的视线:“我想要的很多,侯爷能满足我什么?
连最普通的金银珠宝都满足不了,还是少说这种话比较好。”
席靖修的眼皮狠狠跳动了几下,抬眸直视着她,不肯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你当真如此狠心不肯帮侯府?帮我便是帮你自己。”
他威逼利诱,话中夹杂着少许警告。
顾时矜嗤之以鼻,冰冷的字眼从口中缓缓吐出,睨着眸瞥向他:“你说这话时不妨先摸摸自己的良心,明明已有外室甚至生有一双儿女,却假装没有这回事。坑蒙拐骗,欺骗顾家和我。”
哪怕这番话句句属实,席靖修还是觉得有些刺耳,心情不悦。
没等他开口继续说点什么,顾时矜出声了:“张三自尽本就与你们有关,是你们做人做太绝,将他逼上死路。
你还是赶紧下跪磕头,好好道歉,没准张三瞧见了你的诚意,便会原谅靖安侯府。”
席靖修咬牙切齿:“狗急会跳墙,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我劝你别把事情闹太过。”
“哦?”
她笑了笑,五官精致的脸颊明艳生动,眼瞳黑亮掠过道寒意:“三爷也是读过书的人,怎么到现在都没有看清事实。
你们有错在先不肯承认错误也就罢了,还肆意责怪他人。”
张夫人等得不耐烦,再度拍了拍张章的肩膀:“既然席靖修不肯下跪,那就报官处理,早点报官早点解决,否则等天黑都还没将此事解决。”
“等等!”
老夫人一把拉住了她,眼神着急:“张夫人,此事你就再稍微通融一下吧。”
张夫人甩开了她的手,睨着眸瞥向她:“你们靖安侯府绑架我儿时,怎么没想着通融,现在出事了,倒是知道求情了。”
老夫人下意识扫了眼周围。
群众等的有些着急,冲着侯府指指点点的同时还不断谩骂,更有的还在自告奋勇:“不如我们帮忙报官吧,侯府逼死人又挟持了张家唯一的血脉,毫无人性。”
“张奶奶、张夫人,你们别愣着了赶紧去报官吧,靖安侯府这个德行是不可能磕头下跪的!”
议论声四起。
席靖修握紧了拳急切地将目光转向周围,所有人都在指责批判靖安侯府。
听到这些谩骂,就连他都险些以为靖安侯府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萧媚是挟持了孩子,可这人不还是毫发无损、平安回来了。
逼死张三的不是他,他也只是给萧媚借了点人,并未参与更多的事,张家人至于要这样对待他吗?
“三爷。”
萧媚有些着急,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要不还是道歉吧,丢了面子是大事,可若是报官将此事闹大,我们两个都是要坐牢的。”
想到坐牢,席靖修便不寒而栗。
上回坐牢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可不想再继续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