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矜收起视线,嘴角肆意扬起:“既然各大戏台都在唱戏,我们可不能缺席,不妨也去瞧瞧。”
“好!”春夏有些按捺不住性子,兴致勃勃:“奴婢这就命人备马车!”
“夫人。”
秋冬皱着眉,有些烦躁:“老夫人派了两个丫鬟过来,说是让她们伺候夫人,不管我说什么老夫人都铁了心要将人留在梅院。”
顾时矜嗤之以鼻。
这种时候塞人,明摆着是要监视她。
“那就把人留在梅院,把这两个丫鬟的底细都查清楚,平日给她们多找点事派远点。”
她并不将两个丫鬟放在心上。
大哥派了支士兵乔装成小厮在梅院内守着,这时候老夫人派两个丫鬟也妨碍不到她。
顾时矜方才离开屋子,两个丫鬟便凑了上来,一左一右跟在她身后。
“你们两个做什么?”
她扫了眼丫鬟,眼神锐利。
丫鬟垂着头恭恭敬敬道:“老夫人派我们二人贴身照顾夫人,老夫人有命,夫人去哪我们便去哪。”
顾时矜冷笑着:“梅院茅房正缺两个丫鬟打扫,既然你们来了,那就去茅房吧。”
两个丫鬟相视一眼,双足似黏在地面无动于衷。
她肆意地将双手环在胸前,冰冷的声音缓缓掷下:“你们既来了梅院就得听从我的吩咐行事,若是不愿清扫茅房,那就滚吧。”
两个丫鬟相继出声:“我们是老夫人派来的人,是老夫人让我们这么做的。”
“夫人是想忤逆老夫人的意思吗?”
顾时矜并不想说太多的废话,冲着阿运使了个眼色。
阿运身板瘦弱,手劲却出奇的大,左右手分别拎着两个丫鬟的衣裳后领,便想将她们丢出梅院。
老夫人派丫鬟前来时下了死命,若她们无法留在梅院盯着顾时矜,便会被发卖出侯府。
两个丫鬟立即改了口风:“奴婢这就去清扫茅房。”
“夫人有何需求尽管吩咐便是,奴婢们定当竭尽全力!”
阿运这才收回了手。
顾时矜自顾自抬步,她这才刚走出梅院,一道身影火急火燎而来。
席靖修面色阴沉,似踩到了狗屎,咬牙切齿着:“顾时矜!”
顾时矜细细端详着他,故作担忧,语气尽是幸灾乐祸:“哟,侯爷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火气就这么大,要不要让大夫给你开点药去去火?”
“你竟还有脸在这说风凉话!”
席靖修怒视着她,看着面前这张五官精致的脸,他便气得恨不得将这张脸撕碎:“你可知你爹给我带来了多少麻烦!”
她轻挑眼帘,睨着眸望向面前恼羞成怒的男人:“多行不义必自毙,有麻烦的又不是我,和我有什么关系?侯爷与其在这抱怨,倒不如想想如何解决。”
席靖修滔滔不绝着,脸颊因怒火涨红:“顾时矜!你我乃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若出事你能有什么好处?你以为让顾老爷请奏废除我的侯位,我便会妥协与你和离吗?”
“废除侯位?”
顾时矜听到了重点:“我爹请奏废除你的侯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