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矜,你有没有考虑过给顾家找个靠山?”
低沉略带蛊惑的男声缓缓落下。
顾时矜并未理解这番话的用意,下意识出声:“给顾家找靠山?我爹最不屑的便是结党营私,他是不会投靠除了圣上以外的人。”
“谁说要你爹结党营私了。”
裴晏勾起嘴角,鹰锐的眸子多了几分深意:“在朝中我并未投靠任何人,也未表态要支持哪位皇子,我也无须这么做,因为我存在的本身便是一股势力。”
朝中有不少人对裴晏虎视眈眈,将他视为眼中钉,每年光是暗杀就不下十波,可他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
上一世,若不是他中毒身亡恐怕还蹦跶得好好的,活得比她还久。
“你该不会想说让顾家找你当靠山吧?”顾时矜扯了扯嘴角。
“有何不可?”
“我爹不会同意的。”
朝中最看重的便是利益往来。
裴晏没理由无缘无故帮助顾家,定有所图谋,顾家一旦接受了裴晏的示好,双方的利益便捆绑在了一起。
爹爹打拼了一辈子,以正直闻名,深受圣上信赖,这才能在朝中稳定地位。
裴晏是个危险人物,靠近他可不是明智的选择。
“谁要你爹同意了。”
裴晏起身坐在她身侧,富有磁性的男声带着几丝深意:“你若是男儿,凭着聪明才智在朝中定能有一席之地。你若能帮上我,必要时刻我便出手护顾家。”
顾时矜皱着眉,满眼不解:“可问题是我能帮你什么?”
面前这人可是裴太傅。
他的手段在朝中可是出了名的狠辣,此人能坐稳太傅之位,足以证明他的本事,还有什么是外人能帮上忙的?
裴晏耸了耸肩膀,男声多了少许调侃:“这要看你,实在不行你可以嫁给我,那样我们便是一家人,本太傅帮助自家人总不需要什么理由吧。”
“太傅说笑了。”
顾时矜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有些语塞:“我尚未和离,现在还有家世,席靖修是我名义上的夫君,侯爷就算是说笑也要有个度。”
裴晏望了望她:“你马上就要和离了,席靖修这种蠢货很快就会滚远。”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不想和离了。”她一转口风,红唇挑起道恰到好处的弯弧:“我要休夫。”
女子休夫前所未有。
一旦成功,便是侮辱席靖修以及整个靖安侯府。
裴晏眸色深沉,几丝趣意萦绕在眼瞳中:“我只答应帮你和离,可没答应要帮你休夫,席靖修连和离都不肯答应,更别说是休夫,你觉得他会给你机会,让你公然打他的脸?”
顾时矜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仰头望了眼天色,嘴里低声咕咕嚷嚷着:“还有三日。”
距离暴风雨来袭只剩三日。
兴许她还真能帮上裴晏,以此让顾家得到裴晏庇佑……
“你说什么三日?”
裴晏没听清,下意识询问。
顾时矜不以为然地收起视线:“裴太傅,你对五年前我遭遇劫匪一事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