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无故的侯府怎么还办宴席了?”顾书屿把玩着请帖。
顾驰骋随手将一封书信递上:“小妹还送了封书信,书信上的内容倒是简单,也没说什么,兴许是小妹想借着靖安侯府的名义办宴席,趁机再做点事。”
顾书屿拆开了书信。
书信上字迹娟秀,内容简单:侯府宴席有场大戏要唱,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大戏?”
顾书屿来劲了,双目绽放着精光:“看来还真是小妹想办宴席,那我们可得多带些人过去,你再叫几个得力士兵穿着铠甲过去。”
顾驰骋一惊:“带人过去也就算了,把士兵带过去干什么?不知道还以为我们是去打战的。”
顾书屿不假思索道:“自然是过去给小妹撑腰,小妹念及情分对侯府说话做事都留了情分,我们和她不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反正小妹都已经打算好和离了,我们更不用顾及侯府颜面,先让席靖修那个小白脸将嫁妆还了。”
顾驰骋皱了皱眉:“问题是侯府未必肯和离,而且爹爹那边也不好说,当初爹已经劝说过小妹,是小妹不听执意要嫁给席靖修,若只是因为嫁妆的事恐怕难以说服爹爹。”
“那也得试试,总不能让小妹吃苦。”
顾书屿拳脚摩擦,一副雀跃欲试想揍人的样子:“席靖修那个无耻之徒连小妹的嫁妆都能拿去用,这门亲事不要也罢。”
顾驰骋挺胯晃了晃腰上的长剑:“总之我们先去侯府看看小妹葫芦里卖什么药,再见机行事。
若宴席当日,席靖修尚未将嫁妆归还,就先让他见见我腰间这把剑的威力。”
*
靖安侯府。
席承意和席萱萱来到了梅院。
“给夫人请茶。”
席承意倒了杯热茶,恭恭敬敬地将茶水递上。
他容貌稚嫩,肉肉的脸颊带着孩童该有的可爱。
许是长得好看,献起殷勤来反而让人想亲近,可这酷似席靖修的眉眼令顾时矜没由得反感。
她敛眸收起视线,随手接过茶水饮起,薄凉的眸子令人捉摸不透情绪:“我是侯府主母,过几日侯府还要办宴,我有很多事要忙,管不上你们二人。”
“无妨。”
席萱萱率先出声:“只要能够跟在三夫人身边,我就已经知足了。”
她说得倒是心里话。
只要能在顾时矜面前多露脸,没准有好事时便会顺带捎上她,这对她而言已经足够了。
“我也是。”
席承意唯恐献殷勤会晚一步,赶忙随声附和:“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看自己,夫人学识渊博,就算什么都不教,我也会通过夫人的为人处世学习一二。”
顾时矜笑了,面上的笑容极浅,既不过分疏远也没有亲昵的意思。
这马屁打得可真响,也是上一世席承意所没说过的。
她从容起身:“我已经让下人收拾了空屋子,你们可以在这间屋子做功课。”
席承意拿捏不准她的态度,便一直保持着恭敬的态度:“多谢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