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靖修足足拉了三日。
直到三日后,他这才停止腹泻,可腹部却还隐隐作痛。
这期间吃多少就拉多少,就算不吃也总想着往茅房跑。
原本还想着抱得美人归,总算能和韶宛光明正大出现在人前,可他却拉了三日,拉得身子都软绵绵的,走路都不稳了。
“这破药,一点用都没有!”席靖修泄气地将小厮刚熬好的药摔至地面。
瓷碗碎了一地,汤药飞溅。
小厮不敢多言,唯恐会触及霉头,默默地收拾破碎的瓷碗。
韶宛扫了眼正在收拾瓷碗的小厮:“侯爷,你可查出腹泻的原因?”
“我只吃过小厨房和梧桐院的吃食,这两个地方都调查清楚了,没有问题。平日我吃不完的剩菜,下人都会端走吃,可问题是就我一人腹泻。”
席靖修越想越气。
大家吃得都一样,怎么就他这么倒霉,上吐下泻。
韶宛满眼关切道:“侯爷,这两日侯府都请了好几波大夫,药一日不落,却还是拉了三日,会不会是中邪了?”
“中邪?”
席靖修莫名不安,眼皮子跳了跳:“不会这么倒霉吧?”
韶宛凑了上来:“我听闻城东那有个道士专门驱邪除厄,不如我陪侯爷去瞧瞧,不管有没有用处,就算只图个心理安慰也是好的。”
席靖修转了转眸子。
该请的大夫没少请,该吃的药也没少吃,就差烧香拜佛了。
“也好,我现在也算是尽人事听天命。虽然我现在不腹泻了,无需跑茅房,可这腹部还是有些难受。”
席靖修点了点头:“我们即刻启程去请道士驱邪吧,赶紧把霉运都逐走!”
小厮不敢耽搁,立即前去备马车。
城东距离侯府有段距离,坐马车得一个时辰才能到。
此处也算热闹繁华,却因为距离过远,没什么事席靖修都不会往这边走。
“到了。”
驾驭马车的车夫停下了马车,掀起车帘一角恭恭敬敬道:“侯爷,此处便是城东,至于你们要找的道士在哪儿,还得去找找。”
席靖修搀扶着韶宛走下马车:“这里倒是热闹,周围有不少好玩的,不如我先带你转转,看看有什么是你喜欢的,给你置办几样首饰。”
变卖萧媚的那些首饰时,他留了个心眼,身上还藏了些银两。
他对萧媚好归好,但也不至于将浑身家当都拿出,还是会藏些私房钱以防万一。
再怎么说他也是侯爷,出门在外少不了应酬,若是身上连银两都掏不出来,难免会被人笑话。
“多谢侯爷。”
韶宛盈盈一笑,拉了拉他的衣袖:“前面那间脂粉铺瞧上去挺不错,我们去瞧瞧。”
她不介意多添置几样首饰。
反正用的是席靖修的钱,她恨不得让席靖修多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