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靖修无奈笑起,眼底尽是溺宠:“还是她善解人意,可惜现在还无法给她名分,只能继续委屈她。”
他曾向顾家承诺,此生只娶顾时矜一人,绝不纳妾。
得等顾家倒台、顾时矜彻底没有价值后,他才能给韶宛名分。
小厮拍着马屁说好话:“韶姑娘温婉,是大家闺秀,侯爷有这样的心意,对她而言就够了。”
席靖修思索片刻,轻声叮嘱:“让小厨房做碗人参鸡汤、金丝燕窝给韶姑娘送去,就说侯府来贵客,不能怠慢了客人。”
“侯爷,若单纯给韶姑娘送而不给夫人送,会不会不太好?”小厮迟疑地望向他。
毕竟顾时矜是侯府主母,韶宛来侯府不过两日,他向一个外人献殷勤的确不太合适。
席靖修只得咬着牙:“那就做两份,给顾时矜和韶姑娘分别送去。”
*
梅院。
小厮将人参鸡汤、金丝燕窝送到了梅院。
顾时矜意味深长地望向了吃食,在目光转向小厮身上时,又恢复了一贯的端庄大气:“侯爷有心了,替我和韶姑娘谢谢侯爷。
韶姑娘与我情同姐妹,我还怕她不受侯府待见会受委屈,侯爷送吃食能想到韶姑娘我很欣慰。”
见她没有起疑,甚至满脸笑容,小厮放宽了心:“侯爷说了,来者即是客,韶姑娘是夫人的贵客,自然是要以礼相待。”
顾时矜冲着春夏使了个眼色。
春夏立即将人参鸡汤、金丝燕窝端下去:“奴婢这就去请韶姑娘。”
小厮离开后,她踏进了屋子。
看着放置桌上的两份人参鸡汤和金丝燕窝,她啧了啧嘴,轻声感慨着:“成亲五年,也不见得侯爷往梅院送过东西,韶宛一来就迫不及待送吃食,看来他对韶宛是真上心。”
“侯爷也太过分了。”
春夏忍不住打抱不平:“说得好听是给夫人送,实际上是想给韶姑娘送,无非是拿您当借口罢了。”
顾时矜一笑而过,随意勺起了人参鸡汤饮起:“瞧瞧这粗壮的人参,看来侯爷比我想象的有钱,还不至于穷困潦倒,就连我都没这么粗壮的人参。
今日托韶姑娘的福气,否则我还没机会吃上这两碗汤。”
“这样的福气我可不稀罕,说实话这东西都算不上什么。”
韶宛踏进了屋子,面色泛冷,厌恶地瞥向桌上的食物:“他和萧媚对我所做的一切,就算给再多的吃食都是无法补偿的。”
顾时矜吃得正起劲,还不忘招呼着她坐下:“人参鸡汤、金丝燕窝的味道倒是不错,你赶紧坐下一并吃吃。
人有罪可食物无错,吃饱养精蓄锐,才有力气复仇。”
她迟疑了片刻,还是坐了下来,一并吃起……
侯府一座小院。
萧媚看着寥寥无几的首饰就觉得心烦,随手拿了一根杈在发鬓上:“萱萱,你可有去打听顾时矜院子里的那女人是谁?”
“据说是夫人的挚友,两人情同姐妹,夫人让她在梅院住下,还安排了两个丫鬟伺候。”
席萱萱将所知道的道出:“据说那姑娘长得极美,肌肤白皙,光从外貌瞧不出年纪。”
萧媚闷声一哼,往脸上扑了两层胭脂水粉:“顾时矜这个蠢货,给自己招惹麻烦也就算了,可别妨碍到我。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在凉亭中有说有笑,我可不信那女人目的纯良,也就顾时矜那个傻子好糊弄,还乐呵乐呵地给她安排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