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疼!”
萧媚哭出了声,泛红的眼眶楚楚可怜,凌乱的发鬓却显得狼藉:“媚儿实在承受不住!有人分担总归是好的!”
席萱萱委屈得很,稚嫩的脸颊拧在了一起,低声啜泣着:“娘,为什么是萱萱而不是席承意?他比我还年长两岁。”
萧媚不假思索道:“这件事是你捅出来的,自然要由你解决,让你来承担理所当然!”
席萱萱瞪大双目,想开口却又道不出任何字眼。
明明她是也是被冤枉的……
群众见状指指点点:“这萧姑娘看着柔柔弱弱,心肠竟如此狠毒!”
“做错事本就该付出代价,她想拍拍屁股走人也就算了,现在竟还将自己的亲女儿推出,替她受罚!”
“这孩子当真是她亲生的吗……”
席靖修觉得颜面无光,赶忙背着众人,还不忘拉着席承意躲到一旁,尽量隐藏身形。
萧媚想丢人现眼,可别拉上他。
啪!
又是一鞭落在她身上。
连负责行刑的官差都看不下去了,下手极狠,毫不留情。
几鞭下来萧媚彻底昏迷。
知县方才让官差停手:“行了,既然都昏过去了,就把人关进牢房,明日再继续行刑。”
顾时矜方才将视线转向席萱萱:“你娘的鞭刑尚未承受完,只承受了二十鞭,你若替她承担鞭刑,可以让她轻松些。”
“我不要。”
席萱萱不假思索摇过了头:“娘亲不在乎萱萱,萱萱也不想替娘亲承担鞭刑。”
她和兄长都是母亲的孩子,娘亲却舍得将她推出,而不是让兄长承担鞭刑。
更何况,她本来就是清白的。
娘亲盗窃腰牌,就是为了让席承意进入应天学院,她丁点好处都未沾,凭什么承担。
顾时矜凝视着她,漆黑的瞳孔暗藏深意:“你可知今日这件事闹大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盗窃御赐之物,这个骂名将会伴随一生。
若是事情小,大家几日也就忘了,根本就不会在意盗窃御赐之物的是何人,可靖安侯府将这件事闹大了。
事情一闹大,众人提及靖安侯府时,便会想到这件事。
就算席萱萱年幼无知,顶了这样的罪名,对她的影响是终身的。
“夫人,萱萱不明白。”
席萱萱有些不明白这番话的意思:“娘说这件事不会影响到我,她还说我年纪小,就算做错事也不会责罚,为何还会影响到我?”
顾时矜一笑而过,嘴角肆意上扬:“你很快就知道为何会影响到你,这种事只有亲自体验才知道。”
席萱萱眼神懵懂,半知半解。
萧媚被官差拖进了牢房。
周围旁观的群众只多不少,指指点点,时而议论。
“侯爷。”
席承意轻轻拉了拉席靖修的衣袖,睁着双明亮的大眼望向他:“萧姐姐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衙门,回靖安侯府?”
爹娘千叮咛万嘱咐,绝不能露出破绽。
因此在人前,他极其在意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