谩骂声传入耳中。
席承意将自己的脸埋在萧媚身后,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袖,仅用二人能够听到的音量出声:“娘亲,该怎么办?”
“不怕。”
萧媚轻声安抚:“别看阵仗大,席知妍只是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姑娘,想对付我痴人说梦。”
官差们扫向了萧媚:“你们几个随我们回衙门将此事讲清楚。”
“几位官爷稍等。”
萧媚赔笑着:“那丫头乃是靖安侯府的小姐,我是她长辈。这件事是家事,我这就将她带回府邸,劳烦官差白跑一趟。”
她还不忘从兜里掏出些碎银。
只要将席知妍带回侯府,好好仗打一顿,再关她个十天半个月,这丫头自然会安分。
在众目睽睽下,官差就算是想收银两也不能收,他们识趣地后退了步:“有人报官你涉及盗窃,你必须随我们回衙门!”
“席知妍你竟还敢报官?”
萧媚怒火腾腾,狠狠瞪向她:“你闹成这样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你娘着想,难道你们二房不想待在侯府,想被扫地出门?”
席知妍不语,拳头紧紧攥在一起。
见她一言不发,萧媚自以为成功拿捏住她,有些得意道:“这块应天学院的腰牌本就不属于你,别在这自找麻烦滋生事端,赶紧和官差说清楚!
否则休怪老夫人不能容你们母女在靖安侯府!”
“萧姑娘好大的口气。”
这时,一道女声从身侧缓缓传来。
顾时矜五官精致的脸颊笼罩着一层寒意:“几位官差,是我报的官。萧媚盗窃无价之宝,还请官差们秉公执法,按照律法严惩不贷。”
萧媚急了:“我从未盗窃任何物品,这块玉佩是侯爷赠予承意的,席知妍自己弄丢了玉佩,便诬蔑是我盗窃,我没算账已经很客气了。”
“哦?”
顾时矜似听到了笑话,眼底漾起了层笑意:“那就将侯爷一并唤来,去衙门好好调查,自然就能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本席靖修可置身之外。
一句话却将他卷进其中。
萧媚眼皮狠狠跳动了几下:“侯爷日理万机,有不少公事需要处理,自然没工夫来衙门。
老夫人也知道侯爷把腰牌拿给了意儿,可以证明这块腰牌并非盗窃的。你连这事也要管?”
这番话威胁之意十足。
言下之意,老夫人和侯爷知情玉佩的事。
顾时矜若执意插手,便会得罪老夫人和侯爷,这件事和她并无关系,她却偏偏要插一手,简直多管闲事。
“辛苦官差将侯爷唤来。”
顾时矜的视线从她身上一掠而过,并不将她的警告放在眼里:“周围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想来众人都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周围旁观的群众越发多。
应天学院的学子们随声附和:“这件事必须调查个清楚,能够进入学院的非富即贵,我们怎能与小贼同伍,同在学院学习?”
“必须查清楚,这块腰牌是从何而来!”
官差并不敢得罪这些学子。
这些学子的年纪都不大,但他们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
官差立即出声:“请诸位随我们走一趟,去衙门调查此事,我们也会将侯爷请来问个清楚。”
萧媚咬着牙,圆润的指尖深深地嵌入掌心中也不觉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