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张氏赶忙附和着,还不忘伸手拉了把顾时矜:“要我说就别请大夫了,时矜不是正好懂医术吗?就让她先给您瞧瞧。”
顾时矜配合地拿出了一包提早准备好的银针:“母亲,知道你生病我特地拿了银针,还想着必要时刻给您扎上那么一两针。”
老夫人扫了眼银针,嘴角抽了抽,忍不住瞪向张氏。
张氏就是个坏事精。
她连病都是装的,就是想趁机捞点银两,想办法多讹点顾时矜,自然不需要请大夫。
“罢了。”
老夫人摆了摆手拒绝了:“时矜久居宅子,常年处理静安侯府的大小事,恐怕早已荒废了医术,依我之见,还是去请大夫吧。”
张氏立即驳回了:“母亲,你可千万别小瞧时矜,上回宫宴,时矜还出手救了某户人家的小姐,现在外头可都在称赞时矜医术高超。
受冻着凉染风寒并非什么大病,您让她看看,准没问题。”
顾时矜也在此刻前进了步:“母亲,就让我试试吧,实在不行再请大夫。”
老夫人迟疑片刻,终是掏出了手让她把脉,还不忘假装疯狂咳嗽,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很快,她把完脉。
“如何?”
张氏迫不及待靠近询问着:“母亲的身体情况怎么样,你是否应付得过来?”
顾时矜不紧不慢笑起:“母亲的身子并无大碍,但我看她有些不适,我给她扎上几针就能痊愈了。”
老夫人的身子不仅没病,反而因为补品吃太多,体内火气过旺。
“那敢情好啊!”
张氏脸颊上的五官瞬间舒展,脸颊上多了灿笑:“如此一来,方便省事,还省得费那个精力和银两去请大夫。”
既没能够讨要到炭,也没能讨要到银两,老夫人烦得很:“扎针就不必了。”
“母亲,还是扎上两针吧。”
顾时矜轻声劝阻:“您的身体有些气血不调,这几日是不是一直胸闷气慌?”
老夫人立即将手搭在了胸口处,轻轻揉了揉:“的确是有些胸闷气慌,那你给我扎两针试试吧。”
她这是思虑过度导致的。
这些日子侯府闹腾得很,解决一事,又出另一件事,她的心情不好才见鬼。
顾时矜坐在了床头,将手放在了银针上。
薄如蝉翼的银针,瞧上去有模有样,也让人放下心弦,多了几分信任。
她却将布掀起,露出了另一排银针。
这排银针比绣花针还粗,又长又尖,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顾时矜随手抄起了最粗的几根针,想往老夫人身上扎。
老夫人赶忙将身子朝里头挪了挪,面色莫名多了惶恐,有些恐慌地盯着这几根针:“时矜,你怎么拿这么粗的针?不应该拿前面那种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