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靖修同样将目光转向顾时矜,眼神里带着期许,希望她能够将此事解决。
虽说这些日子顾时矜性子大变,不再处处为侯府着想,但她毕竟是侯府主母,出了这么大的事,不能袖手旁观。
顾时矜不紧不慢道:“时矜愚钝,想不出解决对策,这件事帮不上忙。”
有事顾时矜,无事萧媚便是如此。
出事就想到她,指望着她能够擦屁股好好收尾。
“想不出?”
席靖修不悦地皱着眉:“你怎么会想不出来要如何处理,你是真想不出来还是不想帮忙。”
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顾时矜。
身为侯府主母要么出钱要么出力,动动嘴皮子就想将置之不理,显然是没用心。
顾时矜索性将话题引到他身上:“依侯爷见,此事要如何处理?”
“自然是用银子摆平。”
席靖修张着嘴,娓娓道来:“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对张家只能提供钱财上的相助。”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
张家还有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家中最大的劳动力倒下了,若是不弄点钱来,又要如何将这个药罐子拉扯大?
就算张家不为自己思考,也得为孩子思考。
顾时矜凝视着他,眸色平静古井无波:“既然侯爷已经想到了解决对策,也就不用我再多说,想必侯爷自己便能够解决。”
席靖修皱着眉:“你是侯府主母,家中大小事理应让你处理。”
说白了,就是想让她掏钱摆平。
一条人命可不是几两银子能够解决的,这种事出钱出力的事自然是要交给顾时矜了。
顾时矜冷冷一笑,清脆的女声刚强有力:“侯爷清楚要如何处理,而我不懂,自然是要由侯爷处理。
况且萧姑娘即将认母亲为干女儿,她马上就是侯府的大小姐。
萧姑娘又年长于我,论辈分母亲是长辈,为女儿摆平事情理所当然。上有母亲和侯爷,还有我什么事?”
“这件事我可不管!”
老夫人生怕掏钱的事要轮到自己,赶忙出声否决了:“谁惹出的事就应当自己解决,我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要为这些小辈擦屁股,成何体统?”
萧媚也不照铜镜了,静静地站在一旁,听着众人要如何解决此事。
席靖修只好将目光落到顾时矜身上。
没等他开口,顾时矜率先出声:“侯爷,母亲那句话说得有理,谁惹出的事谁来解决,我虽是侯府主母,但终归是女眷。
这种出人命的大事,我也是头回撞见,侯爷身为一家之主,又是朝中官员,自然是要由侯爷出面解决,总不能让我一个内宅主母抛头露面的吧?”
话被她说死了。
席靖修瞬间拉下脸,沉着眸。
就他那点俸禄还不够自己用的,哪里能让张三这一家老小闭上嘴的。
“侯爷。”
萧媚眼眶润了几分,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顾妹妹说这么多,听起来头头是道,可说到底还是不想帮忙,我们同住一屋檐下又是一家子,不是应该互帮互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