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他也曾向顾时矜开口,想要讨要那只会开口说话的鹦鹉,顾时矜虽然拒绝却还是将鹦鹉买来。
只可惜鹦鹉尚未到手,就被小贼盗窃,席睿智也只能干着急。
他稍稍酝酿过后,方才开口:“我一直想在朝谋个差事,机缘巧合下搭上了季员外,知晓季员外喜欢会说话的鹦鹉,我便一直惦记着这事。
还是弟妹你待我好,将那只鹦鹉买来,谁曾想竟然出了家贼将鹦鹉给偷了,母亲又不许我们提及此事,我也只能吃个哑巴亏。
昨夜我打听到李员外的夫人喜欢胭脂水粉,我记得你手里似乎有间铺子专门卖胭脂水粉……”
顾时矜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从老夫人手中讨不到好便将主意打到了她身上,想让她当这个冤大头。
她不动声色敛起思绪:“不错,我手中的确有间脂粉铺。”
席睿智赔笑着:“若是能投其所好,将这间脂粉铺送给季夫人,我这差事定能有着落!
到时我在季员外面前多多美言几句,顺带提拔靖修,给他谋个六品的差事,他也能趁此机会升上一级。”
顾时矜笑了笑:“听上去倒是不错。”
想得可真美。
无法凭借自己的本事谋取差事,便想用她的钱收买人心,以此达成目的。
“岂止是听上去不错,只要此事能办成,我们靖安侯府定能更上一层!”
“只要我和靖修能有个好差事,俸禄自然会增加,这些银两也就能够贴补家用。”
“没准这日后我和靖修还有机会当大官,可当大官的前提就是得有人脉,没有好差事又怎么累积人脉呢?弟妹你说是不?”
席睿智滔滔不绝着,越说越激动,仿佛已经看到了大官在朝他招手。
顾时矜在心中冷笑着。
席靖修和席睿智在她的帮衬下的确是当上大官了,不过这也是上一世的事,这一世他们也只能在梦里当大官。
她有些犹豫:“可是我手中最挣钱的铺子便是这间脂粉铺,若是把铺子当人情送出去,我们这一大家老小吃什么?”
“怕什么?”
席睿智信誓旦旦地伸手拍打着胸膛:“只要我和靖修当了大官,头月的俸禄一分不拿,全部贴补家用,到时别说是一间脂粉铺,就算是送你十间都不成问题!
我想要脂粉铺可不光光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一整个靖安侯府,正所谓有失有得,若一直盯着眼前的利益不放又要如何成大事?”
这番话说的倒是好听。
顾时矜却清楚这些只是子虚乌有的场面话。
就那点俸禄合起来还不够萧媚一人霍霍,真到了那一步,这两人未必舍得将俸禄拿出贴补家用。
她故作思索:“母亲和侯爷可知晓此事?”
“靖修那没意见,他还赞许得很!”
语落,席睿智特地伸手指了指梧桐院:“你大嫂正在母亲那说这件事,不出意外的话这会母亲已经点头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损失利益的至始至终只有她一人,其余人都是得利者,又怎会拒绝摆在台面上的好处?
顾时矜仍有些不放心:“这件事还是得从长计议,要我说还是得等母亲同意了,再让她派人来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