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丹药太小了,似乎已经石沉大海找不到了,我已经有些体力不支。
被烧焦的虫子不断从天花板掉落,有不少都砸在了我身上,不知道有没有毒。
忽然间,我摸到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冰凉的触感如同在指尖铺了层膏药。
我大喜过望,拿出来一看,淡蓝色的药丸被灰烬覆盖着,散发出令人心安的凉意。
我站起身就往外跑,一动身才发现大脑似乎已经不会下达指令,脑腔中都充斥着烟雾,眼前的景象也不清晰。
每呼出的一口气都挤压着身体里的库存,要说人在危难时刻的潜力是无穷的,我怎么跑到隧道的都不知道。
只记得我按下按钮以后,一双手直接将我提了上去。
那人什么也没说,只把我抱得很紧,力度之大,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
他身上焦灼的情绪被我清清楚楚的感知到,我拍拍他的身体以示安慰。
我这个勇闯火坑的当事人还没说害怕,他倒是抱住我怕的不行。有时候真的很想说江恒像条狗,他就这么抱住你,用下巴蹭蹭你的肩膀来表明自己的忠心。
“小哥,我拿到解药了。”
他握了下我的手,这时候我才发觉,指尖的疼痛钻心刻骨。
“嘶——”
“怎么这么严重。”
江恒看清了我手上的伤势,一下慌了神,我没在意,只能感觉到他的手心微凉,这么被攥着,还挺舒服的。
我才发现,他不是手是凉的,他是被吓到全身发冷。
“这太疼了……”
他爱惜我,将手捧在唇边,轻轻吹气。
尚未完全愈合的指尖碰到他的嘴唇,指尖一片冰凉,倒像是被火灼了下,酥酥麻麻的痒。
“你俩差不多得了啊,人都好好的,搞的跟生离死别似的。”
我大梦初醒般松开手,
他的唇上留下两个灰色的指印,整个人好像还没有从刚才的冲击里走出来,呆愣愣的看着我。
我本来没准备告诉他,谁知道这小子贼精,直接掏出手机看。
随后二话不说,把一手的灰抹到我脸上。
苏乐正搁一边落井下石呢,也被抹了一脸,江恒美其名曰,一碗水端平。
我将药丸放在他手心里:
“你欠我一个人情。”
“我欠你的还少吗?”
之后的事无需赘述,我们没赶上飞机,就干脆包了一个四人间的软卧。
等进入包厢才发现,好巧不巧,空缺一个位置,只有我们四个人。
这也不是说巧合,只不过来苗疆的人本来就少,这么远的距离,少有人会坐火车。
少时,终于踏上了归途。
“这怎么整?”
苏乐捏着那颗淡蓝色的丹药,左右摸索着。
沈兰婆说整点就会毒发,但是不会死只会让蛆虫啃噬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