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像是看懂了我眼底的情绪,含蓄的将我拉得更近。
我强撑着一口气说:“那行吧,谢谢您帮忙传话了。”
他走到窗户边,回头说了最后一句话:
“对了,老顾说,你这小子就是没良心,没事也不知道下来玩。”
……要我说这最后一句话不如不说。
哥们怎么下去啊?!
地府体验卡,一生一次?
我僵硬的跟鬼差挥了挥手,江恒低头揽住我的肩:“怎么?想哭了?”
“滚一边去,哥们哪有那么爱哭?”
我一把拍掉他的手,注视着南柯的反应。
她抱住牵巾,不多的重量她却抱得很紧,像是在把一个人抱进怀里,永远不再感受别离。
南柯蹲坐在地上,肩头不断抽动着,却竭力控制自己没有发出声音。
我叹了口气,过去拍了拍她的肩。
小女孩瘦削的肩膀有点硌手,她整个身体都蜷缩成一团,不住的颤抖。
我跟江恒也不好打扰,只能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尽量不发出声响。
我跟江恒小声商量:“你说到底要不要把杀人凶手是她亲爹的事情说出来?”
江恒对这件事也颇为犹豫。
原本南柯的家人还有父亲和秦嫣,现在只剩下父亲,如果我们把事情挑明的话,就她现在这个心理状态,很难保证不会做什么过激举动。
而且矛盾的是,父亲对她很不错。
她很可能会陷入父亲和爱人形成的激流中,挣脱不开。
一方面,她不能像以往那样面对父亲。另一方面,她又不能就这么舍弃。
但是如果不挑明的话,对死去的人来说,算公平吗?
我烦躁抓了两把头发,江恒又抬手帮我整理好:“跟鸡窝似的。”
我没理会他调侃的语气,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妈的,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因为人家俩小姑娘的事这么为难。
这是我该管的事吗?
南柯情绪调整的比我想象的要快,也就三四分钟的工夫,她重新站起身,眼神中重新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我决定还是要告诉她,毕竟都是成年人了,我没有权力帮别人决定,决定权应该在她自己手中。
接下来不论发生什么,那都不是我要管的了。
“我可能得告诉你个事,你有点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