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虞彩霞被发现,王向东的仕途也就等于完蛋了,虽然他跟虞彩霞之间什么也没发生,可外人不会这么认为,一个女人平白无故的在你房间,你叫别人怎么相信你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
就算他有一百张嘴,恐怕也说不清楚的。
不过周婉秋要是发现了虞彩霞,估计一早就给他打电话,质问他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直接挂断他的电话啊。
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王向东又拨打了几次周婉秋的电话。
嘟嘟嘟——
嘟嘟嘟——
一连拨打了四五个电话,可还是没打通,全被挂断了。
“王老弟,周书记电话打不通吗?”汪武荣看着王向东,小声问道。
王向东尴尬的收起手机,没再打电话:“周书记应该休息了,等我明天一早跟周书记当面汇报吧。”
他心里却不平静,虽然一直在安慰自已,虞彩霞不会被发现,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虞彩霞被发现了,他该怎么跟周婉秋解释?
他还有补救的机会吗?周婉秋会不会一气之下,把他贬谪乡镇农村?
唉,要怪就怪周婉秋太能作妖了,三更半夜的不睡觉查房也就算了,还要求什么互换房间,这不是闲着没事儿找事儿吗?
汪武荣笑着道:“明天当面汇报也好,唉,今天要不是王老弟你的计划,想拿到刘盛的口供,怕是还得几天呢,这小子别看是个农村人,但挺有反侦察意识的。”
王向东心不在焉的道:“汪局,你可别这么说,我也就是出出主意,具体如何实施,还是你们经侦大队执行的。”
刘盛差点儿被药死,压根儿就不是意外,而是王向东和汪武荣早就计划好的一个局,目的就是为了让刘盛早点交代口供。
实际上给刘盛下药的人,就是经侦大队的人,跟杨怀远没有任何关系,他们故意这么说,是想让刘盛对他背后的人产生怀疑。
跟他们预想的一样,刘盛在被下药了以后,没用多久就对他背后的人起了疑心,然后把该交代的,全都交代了。
汪武荣摆了摆手,笑道:“哈哈,王老弟谦虚了。”
“什么谦虚不谦虚的,咱们都是为了周书记服务的。”王向东心里一直在想着虞彩霞的事儿,说话时心不在焉儿的,随便回了一句,然后手里拿着手机给周婉秋发了一条短讯。
可周婉秋还是没有回复,短讯仿佛石沉大海了。
汪武荣也看出了王向东的心不在焉,不过他也没多想,以为王向东是累了:“王老弟,要不你先回去歇着吧,刘盛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也没啥事儿了。”
王向东看了眼时间,都凌晨两点多了:“也行,不过杨占魁那边。。。。。。”
“杨占魁那边好说,他之前不都交代了吗?现在也就是问问他关于虞彩霞男人的案子,这个无关紧要。。。。再给我们点时间,肯定能拿到口供的。”汪武荣摆了摆手,胸有成竹道。
“那就拜托汪局了。”
王向东也没矫情,跟汪武荣打了个招呼,直接离开了经侦大队。
他也确实想回去看看,周婉秋连续挂断电话,肯定有问题,说不好就是虞彩霞暴雷了。
要是真暴雷了,他得想办法补救才行,总不能叫周婉秋真把他给开除了吧。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想着面对各种情况,该如何应对周婉秋,又该如何解释。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他半个小时后回到了县委招待所。
膨!膨!膨!
来到六楼,他伸手敲了敲周婉秋现在居住的房门,压低声音问道:“周书记。。。。。您睡了吗?”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时间过去了五分钟,却没有一点儿动静。
房间里没人吗?
该不会是睡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