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手机在兜里,亮光被他迅速伸手挡住。
那辆车子轿车从身边擦肩而过后,他低头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一看,是熟悉的人发来的短信。
扫过短信里的内容,季栾川漆黑的眼眸顿了顿,没有说话。
姜戈问他,“你那个线人又发来消息了?”
“恩。”
“那她知不知道克尔谱新搬过去的地址?”
季栾川沉声摇了摇头,“不知道。”
阿星只知道黄毛一开始集合的地方,他们也只在电脑上定位到了黄毛他们搬离老窝之前的地址。
新的地址谁都不知道。
这帮人隐秘功夫做的很好。
现在看来,只能从齐悦和新来的这辆轿车身上下手了。
季栾川说完,姜戈也噤了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前面刺耳的刹车声吸引过去。
那辆黑色轿车停下的瞬间,齐悦也终于打开车门,从出租车上下来。
黑色轿车里的人没有下来,齐悦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一上车,齐悦冷眼看着车后座两鬓发白但精神抖擞的男人。
“你竟然没有搬到我指定的地方去,你什么意思?”
克尔谱苍老的脸上有没温度的笑意一闪而过。
“小可爱,你最近脾气越来越坏了。”
“你们中国女人不都是温柔可人的吗?”
齐悦被他恶心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把墨镜掀上去,卡在头发上,抱臂冷笑一声,一言不发的看着克尔谱。
在昏黄车灯的映照下,克尔谱毕竟历经风霜,坐在那儿不说话老鹰般精锐的目光都压迫的车厢里温度降到零点。
半晌,还是齐悦开了口。
“克叔叔,这种玩笑不好笑。”
“我劝你别有什么非分之想。”
“现在适可而止的话,我不追究你之前所作所为的责任。”
齐悦狭长妩媚的眼睛冷冷看着面前笑里藏刀的尼泊尔男人,脑子终于冷静下来。
面前的人,从她父亲在世的时候,就是这个走私集团的重要领头人物。
三年前,那场意外发生后,父亲因病去世,把这个走私集团和他名下的所有财产转移给了自己。
那时候齐悦也相信过克尔谱。
可很快,在一次又一次的查账和交易中,她就发现了显现克尔谱野心的蛛丝马迹。
他在交易中抽钱这就算了。
可齐悦发现,他不仅抽钱,还阳奉阴违想培养自己的另一个团伙。
她意识到危机感,索性利用吴宗接手两条生意线的契机,把他收买的那些人来了一次大换血。
从那儿以后,克尔谱安分下来。
可齐悦却再也不信他了。
直到今晚,她从A市连夜赶过来,却没想到到了自己指定的藏匿地点,一个人都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