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韵撇嘴,“我只是就事论事。”
话虽这么说,但她行动上还是很给力,跟着季栾川一前一后就大踏步向那边的小路跨过去。
一边走,许韵一边想起吴宗那边的交易。
于是她问季栾川,“吴宗怎么样了?”
“已经交给警方了。”
“那你的任务算完成了?”
季栾川侧头瞥她一眼,漆黑的眼眸波澜微动。
他挑眉笑道,“你觉得呢?”
许韵低头跨过脚下的土坑,说,“我觉得……”
“在真正的凶手被抓到之前,你一定不会轻易罢手。”
“我说的对么?”她灵动的眼睛拨冗瞄了他一眼。
黑夜里,她一双眸子乌黑发亮,带了几分坚毅和难得放松的笑。
季栾川嘴角无意识扬了扬,“对。”
好像只要他在身边,她总会比其他时候心里沉稳平静很多。
逃亡的路上,偶尔交谈,偶尔四处打量寻找方向。季栾川和许韵都没想到,他们的再次重逢竟然会这么和谐。
可和谐不代表许韵心里没记仇。
她一边走,一边轻吸凉气,脑子随便一转,就想到之前季栾川的种种罪状。
气不能白生,醋也不能白吃。
许韵一边走,一边不时抬头看一眼某人冷硬的侧脸,眼底的情绪意味深长。
几次下来,季栾川被她看的心里有点发毛。
“就算想我也不用这么频繁的打量吧?”
“想你?”许韵扯了扯嘴角,斜他一眼,“你还能再自恋点吗,季大帅哥。”
“小心。”季栾川勾了勾唇,单手把她拎着迈过一坨不知什么动物的粪便。
他们从小路一路上来,在小路入口三百米的地方发现了铁丝电网。
幸好昨晚下过雨,电网没有通电,许韵和季栾川简单的想了想办法,就从电网有漏洞的地方钻进了更深的地方。
进去的时候,门口有张大大的告示牌,上面写着,内有野狼,请勿擅入。
“你说万一我们真遇到野狼怎么办?”
季栾川说,“杀了吃肉。”
许韵笑他,“那也得你杀的了。”
他们打算在这条小路后面的山树之间,找一个可以歇脚避雨的地方,生一堆火,烤一烤衣服。
万一后面下雨了,也不至于重新被淋成落汤鸡。
崎岖陡峭的山林间,露水伴着清脆的鸟叫一阵一阵路过冰冷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