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切没有开始过,也像这里她从来没再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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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栾川一直在门口等到半个小时后,许韵才满身水汽的从走廊尽头走了过来。
他捻灭手里的烟,脚下已经有好几个烟头。
或许是因为洗了澡,许韵的脸色已经不像先前那么冰冷生硬。
但她眼底还是没什么情绪,淡淡的。
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对他说,“你睡这儿,我再去开间房。”
季栾川漆黑的眼睛盯着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说,“不用。”
“真不用?”
“嗯。”
许韵挽起还带水汽的头发,说,“那行,那你自己想办法吧,我回去睡了。”
“对了,别来敲门,我有起床气。”
她说着,果断推开门走了进去。
洗完澡,浑身的难受褪去不少。
许韵一进房间就啪一下摁灭了头顶的吊灯,打开窗散了散酒气,重新窝回被子里。
季栾川的脚步被她最后一句话挡在门外。
停顿片刻,他转身下了楼。
一夜寂静无声。
第二天一早,小五被季栾川敲开房门时,又小小的诧异了。
“川哥?你昨晚没走啊?”
“嗯,没走。”
季栾川说,“许韵突然醒来了,没走成。”
那一会儿车队启程离开岂不是要麻烦了?
小五挠着头,看了眼隔壁房间紧闭的房门,心里的担忧一览无余。
季栾川说,“不用急。”
“车队定了几点走?”
“1点,下午一点。”
季栾川低头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现在才9点。
时间还够。
他想了想对小五说,“你先下去找客栈老板准备早饭,一会儿吃完饭我再想办法给她打针。”
“行。”小五连忙点头,睡眼惺忪的穿上鞋朝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