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施缱看到了里面那孩子的伤情,打着石膏,惨兮兮的。
对方家长的脾气很大,纵使她态度诚恳的带着小勋表达歉意,可依然被粗暴的骂了。
施缱没见过这阵仗,面红耳赤。
后来连小勋都听不下去,直接破罐子破摔的回怼:“喂,谁让你儿子没事手欠的扯人家女孩吊带,还给扯坏了,自己耍流。氓被揍不是活该?我还觉得下手轻了呢,怎么没打死他?!”
青春期的男孩一旦犯起浑来,根本拦不住,施缱就差上手捂嘴了。
“小小年纪竟然这么嚣张?!我儿子被你伤的一根头发,我现在都要讨回来!”对方跳脚:“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告你们!”
话音刚落,就听见走廊的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那太好了,我们也想走法律程序,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和我们的律师谈。”
闻声,施缱心里咯噔一下。
小勋转过脸,喊了一声:“哥!”
施缱偏头望过去。
薛砚辞西装革履,窗外的阳光淡淡的洒进来,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
?他的好看是在芸芸众生中一种尤为的突出,是施缱活了这么多年来都鲜少在年轻男性身上看到的一种禁欲的内敛。
虽然才几天没看到他,但这一刻,她竟然有了种恍如隔世的陌生感。
看到自己亲哥来了,小勋就变得比刚才更有底气。
薛砚辞瞪了他一眼,冷声道:“薛成勋,回去我再跟你算账!”
一句话,又让小勋蔫了。
跟在薛砚辞身后的,还有一个穿西装的高个子男人。
冯鸦九在这里看见施缱,似乎是有些意外,朝她点了点头。
现在最先要解决的,还是小勋这件事。
冯鸦九轻咳两声,走到对方家长面前,开口道:“你好,我是薛成勋的代理律师,您有什么诉求可以直接和我说,我们借一步谈。”
……
既然监护人来了,施缱也就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
刚才还对着施缱疯狂叫嚣的家长,在见到薛砚辞和冯鸦九后,明显冷静了不少,被冯鸦九叫到旁边办公室交涉。